divid="tet_c"“姓名?”
“路明非。”
一間布局簡單的房間裡,委員們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其中一名委員負責對路明非提問。
路麟城對路明非予以鼓裡的眼神,他的助理娜塔莎落後在他身後半步。
喬薇妮捏著筆負責筆錄。
“這是個開放性的檢測,你可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必感到緊張,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是壞人,這裡以後很可能就是你的家了。”負責提問的委員溫聲說道。
路明非抬眼看向那名提問的委員,那名委員對他露出謙和的笑容。
如果不是路明非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或許真的會被對方的話所感動。
曾經的他,多想停下腳步,找一處港灣駐足。
而這裡,便是他曾想過很多次的港灣。
直到後來,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風平浪靜的港灣。
從他推開了世界另一扇門開始,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落腳之地。
路明非發現,這裡的守備又加強了一些。
以前他沒有過多的注意過,全都是因為和媽媽團聚的短暫幸福而放鬆了警惕。
這次他不再是什麼也不懂了,他有了更多的心事。
他經曆的那些事,不得不讓他多留一個心眼,多一些城府,也讓他思維更加縝密。
昨夜透過窗戶,路明非隱約可以看見那些裝作清理積雪的執勤人員在監視著他這片區域。
顯然,這些人並沒有如他們表麵說的那樣友好,他們依舊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路明非又想到了昨夜裡那些受傷的執勤人員,這裡的秘密,顯然很多。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喬薇妮把手掌搭在路明非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他,“兒子,彆害怕,媽媽在這裡呢。”
路明非收回了發散的思緒,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開口,語氣有些自嘲,“我曾經是一個很多人都看不上的廢材。”
房間裡的人都是愣了一下。
他們都沒想到,路明非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自嘲。
但他們都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聽著。
路明非繼續說道,“在很多年前,我爸爸媽媽就離開了我,他們對我說他們是出國工作,很快會回來,同時把我寄養在嬸嬸家裡。”
路明非撓了撓頭,“我也以為爸爸媽媽會很快回來,可是我等了很多年。”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的波動,“雖然那個時候,同學們都很羨慕我沒人管,但不妨礙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材。”
“我在學校的成績是墊底的,不管是年級裡還是班級裡,我是老師口中的反麵例子。”
“但我無所謂,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我也不在乎,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優秀的不是麼?”
路明非的話很平靜,房間裡的人隻是看著那個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男孩,並沒有插話。
喬薇妮站在旁邊,低垂著眼,可她捏筆的指尖卻因為過於用力而使得筆尖不斷的打顫。
顯然她的心情並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叫心酸的情緒彌漫。
曾經,他們都拋下了他。
或許這個男孩曾經每天都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一天天,一月月,從期望到失望,從憧憬到無所謂,所以他才能這麼平靜的述說著曾經的一切。
那麼孤獨,那麼寂寞。
“我以為我會平凡的過完這一生,直到那一年,卡塞爾來仕蘭中學招生,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卡塞爾選上,而且還被評為了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