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火浪猶如海潮般從零的身體上洶湧鋪開,火焰領域瞬間把眾人籠罩在內。
光和熱在這一刻極儘盛放。
溫度在升高,堅冰在融化。
領域內,數萬度的高溫直接把周遭的冰雪消融蒸發,大地都被煉成熔岩。
而領域之內的人,他們甚至來不及作出任何有效的反抗措施,整個人瞬間被極致的高溫所點燃,化為熊熊烈焰,成為這如潮火浪的柴薪,為這冰雪世界裡的光和熱貢獻出他們的一部分。
火浪裡,恐懼的聲音還未來得及脫口就已經被焚燒成了虛無,和聲音一同化為虛無的,還有他們的身體。
很快,光和熱都散去了,露出那站在領域中心的女孩。
那個女孩站在原地看向那名混血種。
她的表情那樣平靜,就好像剛剛澎湃如潮的火焰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焰苗。
可她的腳下,卻是幾乎化為熔岩的地麵。
那恐怖的烈焰把她的周遭都焚燒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這是怎樣可怕的一種言靈?
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幼小的身體裡,竟然會蘊含如此之大的能量。
最讓那名混血種震驚的是,這個女孩,似乎不同於尋常的混血種。
她似乎掌握著不止一種言靈。
避風港真的被入侵了!
而且敵人的可怕程度遠超想象。
最終聖所被入侵時,導致了那個叫諾諾的女孩逃了出去。
在他們即將抓到諾諾的時候,這個女孩救了諾諾。
她們是一夥的嗎?
如果她們是一夥的,那處於避風港裡的路明非他們呢?
路明非隱瞞了這個女孩的存在!
那名混血種的血液在這一刻都似乎凝結了起來。
他沒有試圖去挑釁那個女孩,他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黃金瞳從未有過的璀璨,無形的領域擴張開來,連同空間都隱約出現了扭曲感。
零看著那名混血種,身後白金色的卷發無風搖曳。
而後,她重重的踩在地麵上,整個人猶如炮彈般飛出。
兩人間的距離刹那而至。
零麵無表情的一拳轟在了無形的領域上。
下一刻,零隻感覺畫麵一陣倒卷,就好像小時候不斷在原地轉圈圈,轉了數十圈停下的感覺。
惡心感泛起的同時,零突然就出現在了諾諾的身前,重重的砸在了諾諾的身上,連帶著諾諾都砸翻了過去。
諾諾隻感覺眼冒金星,躺在雪地上一動都不想動,虛弱的道,“雖然我不介意,但你再不起來,我可能就要斷氣了。”
“不好意思,他的言靈有些奇怪。”零雙手撐在雪地上,把埋在諾諾胸口的腦袋抬了起來,使勁的甩了甩,把那股惡心感平複下去。
等到零從她的身上爬起,諾諾才重重的吸了口氣。
“他跑了?”諾諾問道。
“跑了。”零轉頭朝著遠處看去。
對方已經趁著甩開她的機會拉開了距離。
“但他跑不掉。”零看著那名混血種的背影,平靜的說道。
“那他還真是選了個對的選項。”諾諾笑了一聲。
如果那名混血種想要趁機殺死零,恐怕隻會死得更快。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六條被之前火浪鎮住的地獄犬回過了神來。
野性終究勝過了它們本就不多的理智。
六條地獄犬前赴後繼的朝著諾諾和零撲來。
“交給你了。”諾諾說道,“我是個傷員。”
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撲來的地獄犬,還未待她動手,一顆猩紅的子彈直接撞進了那六條地獄犬當中。
頓時間,猶如巨龍吐息的烈焰升騰而起,化為一堵龍焰之牆。
那些地獄犬,直接被烈焰點燃,哀嚎著在雪地上不斷的翻滾著,可始終無法熄滅身上的火焰。
龍息彈,避風港研製出來的子彈。
他們把這種子彈比作巨龍的吐息,對於龍類亞種有著恐怖的威懾力和殺傷力。
雪地上,地獄犬淒厲的哀嚎聲逐漸減弱,直至消失。
龍息彈所產生的烈焰,直接把被鱗片覆蓋的地獄犬燒成了黑漆漆的一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零和諾諾都稍微愕然了下來。
她們兩人紛紛朝著遠處看去,隻見雪坡的另一端,一名穿著白色製服的女人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的手裡,還提著之前想要逃回去的那名混血種。
“我們還有援兵麼?”諾諾看著逐漸走近的女人,朝零問道。
零看著女人身上的製服,以及她手裡握著的柯爾特手槍,搖了搖頭,“她應該是這座避風港裡的人。”
嘭。
女人把那名混血種的屍體往前一丟,她的目光先是看了零一眼,然後才落在諾諾的身上,平靜道,“陳墨瞳,我們合作吧。”
直到那個女人走近,零和諾諾才看到她的肩上和左臂上似乎都受了傷。
當然,更讓兩人詫異的是,對方居然知道諾諾的名字。
聽著女人的話,零都忍不住的看了諾諾一眼,“你認識?”
諾諾搖了搖頭,心想我都差點被切片研究了,我哪會認識這個鬼地方的人?
諾諾看著女人,剛要開口,女人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針劑丟給了諾諾,“這是避風港最前沿的醫療成果,如果不想死,就打上它,不然你的傷勢很快就會徹底惡化,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諾諾接住針劑,疑惑的看著女人,“你是誰?”
女人隻是淡淡的看著諾諾,“路明非是我兒子。”
聞言,諾諾和零都是瞳孔一縮。
“路明非的媽媽?”諾諾愣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裡,路明非約等於沒有父母。
路明非的資料她看過,當初她去濱海招生的時候,學院就把路明非的資料給了她。
那資料,幾乎連路明非祖上三代都扒了個乾淨,甚至連路明非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寫得清清楚楚。
諾諾怎麼也沒想到,她和路明非的媽媽,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
“路明非呢?”諾諾詢問的同時,就把那支針劑刺入了腰部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