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路明非隨後說道。
看著眼前的路明非,夏彌深吸了口氣,胸口起伏著。
“不生氣,不生氣......”她的嘴裡念叨著,心想路明非回來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可終究是忍不住,眼前這個家夥就是一臉欠揍的表情,她一個飛踢朝著路明非踢過去,“狗東西,去死吧你!”
她心裡的難過一下子就沒了,被氣的。
路明非的身子閃了一下,抓著了夏彌的腳裸舉了起來,以至於夏彌一個踉蹌,被迫的踮起了腳尖。
“師妹,說好的淑女呢,說好的柔弱少女呢?答應師兄好嗎,以後不要這麼暴力了好不好?”路明非說道。
“放開!”夏彌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哦。”路明非鬆開了手,然後夏彌一個重心不穩,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晃著,試圖去抓路明非。
路明非側身避開,抓不到支撐物的夏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夏彌揉著屁股,齜著牙張牙舞爪的從地上爬起,衝向路明非,“王八蛋,老娘這次和你拚了!”
“不是,是你叫我鬆開的啊!”路明非說道。
“我叫你鬆你就送啊?”房間裡不斷傳出夏彌的罵咧聲,院子裡的夏蟬也叫和著參與了進去。
...
...
夜色微涼。
院子裡的老樹樹影搖曳,月色鋪在院子裡,讓院子多出了一份靜謐。
客廳裡,電視播報著最近的新聞。
路明非抱著一台筆記本坐在沙發上,瀏覽著上麵的信息。
浴室的門打開,夏彌披著睡衣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龍族的基因無論是作為什麼物種,都是在趨向最完美的。
本就是長得如同妖精般精致的夏彌,在權柄晉升之後,更顯完美。
她的身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哪怕是披著較為寬鬆的睡衣,也無法遮掩她身上那近乎完美的曲線。
她拿著吹風機來到路明非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把插頭插在身後牆壁上的插座裡,然後把吹風機丟在路明非身上,“幫我吹一下,頭發有點長,自己吹比較麻煩。”
說著便轉過了身去。
“用言靈啊。”路明非說道。
“拜托,那多沒意思啊,我們要學會融入社會!”夏彌翻著白眼,“你怎麼不說直接去野外生存?”
路明非放下筆記本,打開吹風機抓起夏彌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吹了起來。
夏彌的頭發很柔順光滑,光是摸著就給人一種享受的感覺。
“你們女孩子都是保香體質嗎?”路明非能夠嗅到從夏彌身上傳來的淡淡薰衣草香味,心情都舒暢了許多,不由問道。
“要不你去泰國變性一下不就知道了?”夏彌建議道。
“你的提議很有意思,下次不許提了。”路明非一口否決了夏彌的提議,他並不好這一口。
客廳裡,男孩給女孩吹著頭發。
“哎呀,你的頭發開叉了。”路明非有些吃驚的說道。
“明明是你弄得打結了,什麼開叉!”夏彌無語。
“什麼時候回來的?”夏彌問道。
“啊?”路明非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夏彌的聲音很輕。
“嗐,就今天啊,因為出現在附近,就順便過來看看你了。”路明非撓了撓頭說道。
“累嗎?”夏彌問。
“也還好啦。”路明非隨意的說道。
夏彌知道,雖然路明非說得隨意,但其中肯定很危險吧。
這個男孩就是這樣的,對彆人總是露出賤兮兮的笑容,然後又把所有的苦和累都藏在心裡。
他們其實都是一類人,隻是路明非有著更多的秘密。
他曾經所背負的,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
更累,也更沉重。
“最後出現的,是什麼東西?”夏彌想著西伯利亞最後出現在路明非身上的三根透明絲線,問道,“那真的是命運線嗎?”
路明非輕輕梳理了一下夏彌的頭發,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代表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命運線。”
路明非似乎知道夏彌想要問什麼,說道,“諾論趁著昆古尼爾擾亂時間和空間的時候,把代表我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命運線剪斷了。”
“她試圖把我從過去,現在,未來中徹底抹去。”
“諾論?”
“命運女神。”
“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夏彌有些吃驚。
“祂們誕生在世界的初始,是最古老的存在。”路明非說道,
“世界的初始和智慧的誕生都源於古老不朽的世界樹,所有的生靈都曾蒙受母樹的恩澤。”
“而最早開啟智慧的生靈,都掌握著不同的力量,他們是最古老的一批神明和至尊。
作為世界和所有智慧生靈的母樹,世界樹有著三條主要根莖,第一條根莖深入阿斯加特,其下有著兀爾德之泉,命運女神就住在兀爾德之泉的旁邊,每天都會給母樹灌溉水源,侍奉著母樹。
而諸神們,每隔一定的時間,便會在兀爾德之泉旁進行聚會,交流。”
安靜的客廳裡,路明非給夏彌述說著緣故時期諸神的間的事情。
“之後呢?你的命運線被剪斷了,你去了哪裡?你又是怎麼回來的?”夏彌問道。
“我去把凝滯的未來抹去了。”路明非說道。
“什麼?”夏彌回頭看向路明非,“凝滯的未來?”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可能是因為剛剛洗完澡的緣故,小臉有些紅彤彤的,顯得十分可愛。
路明非想了想,放下了吹風機。
他拿過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他和夏彌之間攤開,然後在紙上畫了一條線,“這條線便代表著時間線。”
他又在這條線的中心截取了一個點,“這個點代表我高二的時候,懂吧?”
“嗯嗯。”夏彌點著頭,如小雞啄米,“這個肯定懂啊,這麼簡單!”
然後路明非在這條線的儘頭標了一個點,“這個點,就是我回來的地方,懂吧?”
夏彌點頭,她已經知道,這個男孩是從很遠很遠的未來回來的,
“我回到了這裡。”路明非的筆尖再次點到中間代表高二的那個時間點上,然後以那個時間點為出發,再度畫了一條線出來,“我回到這裡後,世界線發生了改動,這條就是改動後的世界線,懂吧?”
“懂!”夏彌重重點頭。
“因為奧丁昆古尼爾擾動了時間和空間,試圖修正世界線,雖然他最後失敗了,但是為了防止這種可能發生的意外。”路明非說著,把那條他回來前已經凝滯的虛幻世界線擦掉,
“所以我去把那條世界線高二之後的一切都抹去了,所以從這一刻開始,就有且僅有一條世界線,那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懂嗎?”
那條世界線,因為路明非的回來,就已經被凍結,無法再前進。
可它依舊有可能繼續前行,所以路明非把它徹底抹掉,把這個僅有的可能給抹殺了。
夏彌突然覺得有些頭大,前麵還好好的,後麵怎麼就成這樣了?
什麼虛幻,什麼有且僅有一條,什麼有可能?
時間隻是一個概念,是由人來定義的。
而時間線更加的虛幻。
但不管怎麼樣,她知道,這個男孩其實已經滿是泥濘和傷口,他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即便他背負著再多的絕望和無助,他也堅持著心裡僅有的希望,拚命的去改變。
哪怕不被人所理解,哪怕看不到路的儘頭,他也從未停下腳步,不敢停歇。
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停歇,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他的苦他的淚,比任何人都要多。
夏彌慢慢的湊到路明非麵前,睜著清澈的眼眸看著這個男孩。
她的眼睛像是泛起了秋波。
這麼近的距離,路明非甚至能夠感受到夏彌的呼吸,她的心跳。
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從夏彌的身上傳來,縈繞在路明非的鼻尖上。
路明非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夏彌寬鬆的睡衣裡,猶見得兩朵飽滿的荷花尖上長出了春的嫩芽。
“師......師妹,你要走光了......”路明非結結巴巴的說道,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看的!
路明非剛剛說完,他的嘴就被一片溫潤的唇貼了上去。
路明非懵了下來,腦海突然變得一片空白,他被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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