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告訴我嘛!”她搖晃著路明非的手臂。
“不行。”路明非拒絕。
“哥哥~”繪梨衣叫道。
“叫哥哥也不行。”路明非決定冷酷到底,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哎呀,你好討厭啊,說不說!”繪梨衣使勁的纏著路明非。
“那繪梨衣先說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欺負我!”
“我哪有啊!
“姐姐,他欺負我,幫我打他!”繪梨衣向艾拉請求道。
艾拉點了點頭,“好的。”
於是,在路明非震驚的目光下,艾拉從虛空中取出了她的黃金權杖。
“不是,等等,怎麼來真的呢?!”路明非立刻急了。
“哎呀,姐姐,其實你不用那麼認真的。”繪梨衣也慌了,連忙拉住艾拉。
“不,我真的很想打他,繪梨衣,你不要攔著我。”艾拉澹澹的瞥著路明非,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什麼呀?我又有沒怎麼了你,你乾嘛這麼衝動?!”
路明非連忙跑開。
明治神宮很大,一路吵吵鬨鬨間,天色就黑了下來。
道路的兩旁鋪著鵝卵石小道,銀杏高聳,偶爾能夠聽到鳥雀鳴叫的聲音。
在他們前方,便是明治神宮的出口。
出口處立著高大的鳥居。
在日本的神話裡,鳥居是神明建立的門。
凡人隻能從鳥居兩側進出,中間是不能進出的。
進入了鳥居,就是進入了神明的領域,神明的國度。
而鳥居之外,就是人間的世俗界。
此刻,很多的遊客在進入鳥居前,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勢虔誠的祈禱著。
繪梨衣拉著路明非和艾拉停在鳥居前,雙手合十,輕輕的閉著眼。
她的懷裡還抱著花,肩上站著一隻小鸚鵡。
似乎是被這個女孩的真誠所打動,她肩上的那隻多話的小鸚鵡此刻罕見的沒有出聲,隻是歪著腦袋看著繪梨衣。
風吹過時,吹起繪梨衣暗紅色的長發和她的巫女服。
她輕輕朝著鳥居彎腰,就像是風中的精靈突然信仰了神明。
四周的遊客見狀,不由自主的拿出相機按下快門,把這神明的信徒拍進了相片中。
彭!
漆黑的天空,一朵大型煙火在此刻綻放,五顏六色的花火點亮了夜空。
在明治神宮外苑的花火大會開始了。
花火大會是日本夏季的象征,是年輕人們憧憬未來的願望。
這一次在明治神宮外苑舉行的花火大會,準備了八千束的煙花。
明治神宮的天空上,亮起了一朵又一朵絢麗的煙花,吸引著附近所有的遊客們。
夜空上那璀璨的花火,把少年少女的臉都照亮,也把眾人期盼美好的眼神都點亮。
繪梨衣,路明非,艾拉,三人坐在銀杏樹下的長椅上。
即便他們之前怎麼鬨騰,這一刻也被著璀璨的夜空所吸引了目光。
繪梨衣紅寶石般的眼眸倒映著夜空的絢麗和璀璨,腦袋輕輕靠在了路明非的肩上,雙手抱住了他的臂彎。
“我好想你啊。”她輕聲說道。
風似乎也聽懂了她的思念,叫那夜空變得更加璀璨。
“不要再離開繪梨衣了,好不好。”女孩小聲的說道。
“好。”路明非應著。
“那拉勾!”繪梨衣伸出小指。
“小孩子才拉勾,那是小孩子玩的。”路明非說道。
繪梨衣晃著他的胳膊,“我不管,我就要拉勾!”
“好好好,拉勾。”路明非伸出小指,和繪梨衣的小指纏在了一起。
花火絢麗,夜空璀璨,見證著男孩和女孩的諾言。
艾拉看著手裡捧著的花,又看看拉勾的路明非和繪梨衣,然後抬頭瞧著綻放的夜晚,她身後銀白色的長發也閃耀著星辰。
或許,這就是那個女孩不停追逐的東西吧。
...
...
機場。
“繪梨衣怎麼還沒到?”
“發現繪梨衣了嗎?”
上衫越和源稚生紛紛詢問道。
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繪梨衣的出現,而飛機就要起航了。
櫻低頭看了一眼彙報,猶豫著說道,“輝夜姬剛剛傳來消息,小姐取消了去中國的航班......”
“???”
源稚生和上衫越麵麵相窺。
難道繪梨衣想通了?
...
...
距離明治神宮十七公裡的迪尼斯大使酒店。
路明非剛剛洗完澡出來,進了臥室,便看到繪梨衣正在他的床上不斷的滾來滾去。
路明非愣了一下,退出了房間看了看門牌號。
沒錯啊,是他的房間啊。
因為開了三室一廳的緣故,所以他們本就是每人一個房間。
“你乾嘛呢?”路明非進入臥室,看著繪梨衣問道。
“我要看著你!”繪梨衣趴在床上,小腿不斷的晃悠著。
“不是,我要睡覺的呀。”路明非有些頭疼,“女孩子不能隨便進男孩子臥室的。”
“我不,我就要看著你。”繪梨衣趴在枕頭上,紅寶石般的眼眸幽幽的看著路明非。
路明非歎了口氣,“那我去你的房間。”
“不行!”繪梨衣拉住了路明非,“我才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路明非立刻被嗆到了,他有些無奈的說道,“繪梨衣,乖,彆鬨。”
路明非剛剛說完,繪梨衣就湊到了他的麵前。
一縷暗紅的發絲飄到了他的臉上,路明非試圖去撥開。
可他還沒撥開,繪梨衣吻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