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今天是自由一日。”龍德斯泰特暗罵了一聲。
自由一日,可以算得上是卡塞爾最瘋狂的一天了。
在這天,學院內的兩大社團,除了不會動用實彈之外,他們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以前還好,他們隻針對敵對社團。
現在他們連從旁邊經過的新生都不放過。
這些瘋子!
“快!退回巷道裡躲起來!”龍德斯泰特朝著眾人大吼道,同時自身一個靈敏的翻過,躲過了射向他的子彈。
可在龍德斯泰特身後的學生,就被那麼好運了。
一名學生直接被龍德斯泰特躲過的子彈給擊中,強大的慣性動能直接把他掀翻落地,他的身下,立刻湧出一灘血跡。
新生們一哄而散,慌亂的跑進了他們身後的巷道中,試圖躲避這場突如其來且莫名其妙的射殺。
可是,那些暗中的敵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一梭梭的子彈在人群之中掃射,落在那些新生的身上。
彭!
彭!
彭!
一團團的血霧從新生們的身體上湧出。
這些新生就像是羔羊般,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那些敵人,像是收割麥草一樣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維多利亞,辭刑,繪梨衣,岡薩雷斯以及兩名新生反應呢最快,回到了巷道中。
外麵,龍德斯泰特看著成片倒下的學生,眼睛都紅了起來,“這幫家夥,不知道我的任務要超時了嗎?!”
在規定的時間裡,他沒能把所有新生都帶去報名,安排好住宿,是要扣考勤分數的。
這將會直接影響他這個月的工資。
龍德斯泰特蹲在外麵的綠化下臉色難看無比,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深吸了口氣,然後試圖跑出交火區,跑進繪梨衣他們所在的巷道。
可他剛剛跑到巷道口,立刻被狙擊槍打中。
起碼有七八把狙擊槍在同一時間開槍,同一時間打中了龍德斯泰特。
一蓬蓬的血花在他的身上綻放,他瞪大著眼睛,視線落在這些新生的身上,嘴巴張動,“不要......出來。”
然後便再也沒了動靜,有點死不瞑目的感覺。
看著一地的屍體,維多利亞,岡薩雷斯,辭刑,他們的臉色多多少少都有些難看。
他們雖然提前了解過卡塞爾,可並不知道這自由一日啊。
繪梨衣的神色倒是比他們好上太多。
因為她聽路明非說起過卡塞爾的特色。
自由一日就是這裡最大的特色。
所以她也知道這些人並不是真的死掉了,而是被弗裡嘉子彈所麻醉了。
...
...
教學樓上,蘇茜透過狙擊鏡看向巷道,皺了皺眉頭,“這一屆新生好像也不太行啊?”
“選新一任會長這麼重要的事情,楚會長真的不回來麼?”蘭斯洛特有些頭疼的問道。
“他的任務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所以這裡由我全權處理。”蘇茜說道。
也是為了物色人選,楚子航才會讓蘇茜回來一趟。
不然蘇茜也不會回來。
他們已經可以單獨外出執行任務進行實習了。
無論是對於學生會來說,還是對於獅心會來說,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很尷尬的境地。
因為再也找不出比楚子航和愷撒更優秀的領導人了。
他們隻期待新生中有比較好的苗子。
“不過話說回來,夏彌,你怎麼就成了古德裡安的助理了?”蘇茜看向旁邊穿著馬麵裙的女孩,顯得十分的好奇。
在中國京城地下鐵的尼伯龍根淪陷之後,夏彌就一度失去了消息。
甚至當時連帶著路明非等一些學生都被列為重點的觀察目標。
而夏彌,身上的疑點更多。
“沒辦法,任務完成得足夠出色。”夏彌懷裡抱著給古德裡安準備的資料,站在窗口旁瞧著外麵的情況。
在卡塞爾的記錄中,夏彌不僅在東京屍守潮中表現出色,在中國京城地下鐵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甚至在西伯利亞上,進行著秘密任務,任務進行得也很完美。
她的種種表現,都讓她有了足夠的資曆成為古德裡安教授的助力。
當然,簽字的是昂熱。
放在古代,夏彌屬於破格晉升了。
“我們都還以為你將會成為獅心會下一任主席。”蘇茜歎了口氣。
“不用灰心,這一屆的苗子還是很不錯的。”夏彌的小臉上帶上了一縷興趣,盯著巷道說道,“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嗯?怎麼說?”蘇茜緊緊的盯著戰場問道。
“你看就知道了。”夏彌說道。
她可是跟著古德裡安教授在預科班教了大半年呢,其中就有個叫辭刑的學生挺不錯的。
蘇茜遲疑了一下,“我收到消息,好像有位日本蛇岐八家的公主要過來,你不是去過日本嗎?和那位蛇岐八家的熟嗎?
聽說那位公主叫上杉繪梨衣,實力好像很恐怖,你能把她拉進獅心會嗎?”
聞言,夏彌的臉色有些古怪,“我覺得,她現在肯定對我抱有意見。”
“為什麼?”蘇茜一臉詫異,“你們有仇?”
夏彌聞言,打了個哈哈,“也不算有仇啦。”
夏彌估計,繪梨衣看到她可能會吃醋。
...
...
“岡薩雷斯,c級血統。”
“維多利亞,b+級血統。”
“辭刑,a+級血統。”
巷道裡,還剩下的人開始彙報自己的情況。
聽到辭刑a+級血統,岡薩雷斯和維多利亞都忍不住的吃驚了起來。
a級血統已經算得上卡塞爾的一流的,整個學院加起來也不過幾十個。
a+級更是少之又少,在學院中都是排的上號的人。
隻要不出意外,a+級血統的辭刑注定會成為卡塞爾新生中的領袖。
“有敵人過來了,我會保護你們的。”辭刑凝重的說道,“你們儘量躲在中間的掩體後,明白嗎?”
這一刻,辭刑儼然肩負起了自己的責任來。
“明白。”眾人點頭。
“繪梨衣你呢,你的血統是什麼評級?”維多利亞貼著牆壁問道。
那個來自日本的女孩,好像並不怎麼擔心。
“應該是級。”繪梨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