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哥哥,要想好哦。”“我可是趁著度假時,偷偷從大老遠跑過來看你的呢。”
“為此,我還為你精心準備好了禮物,感動吧?”
路鳴澤說著,手掌貼在小腹上,紳士的朝著路明非彎了彎腰,“尊敬的校長閣下,我退了。”
路明非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總感覺路鳴澤精心準備的百合花,是隨手帶過來的吧?
在路明非的目光下,路鳴澤的身影緩緩散去。
靜止的會議室裡,時間開始了重新流逝。
昂熱的手掌落在路明非的肩上,眼神堅定。
彭!
昂熱的話音剛剛落下,奧貝武夫就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長桌上,把桌麵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來。
顯然,他此刻的憤怒已經無法形容,達到了頂點。
“昂熱!你把校董會當成了什麼?”
“你有沒有把我們這些校董放在眼裡?”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是在為秘黨做事,在為我們做事!”
貝奧武夫雙目瞪大得要噴出火來。
作為最古老悠久的屠龍世家,貝奧武夫所在家族的人,傳言從出生時就開始沐浴龍血,所以這個家族的人脾氣都格外的火爆。
即便貝奧武夫已經半隻腳踏入了棺材,可他的火爆脾氣不僅沒有因為歲月而減弱,反而越發的頑固。
古老悠久的家族史,讓他自小就帶著高人一等的榮耀感。
這種榮耀,放到現在,反而更加的顯得彌足珍貴。
因為論起屠龍史,現在又有哪個家族能夠比得上貝奧武夫的家族?
這個古老的家族,就是秘黨的底蘊和門麵,是組建秘黨最重要的基石之一。
可現在,昂熱居然未經過他們允許,擅自替他們選出接任之人。
他們本就知道昂熱習慣了無法無天。
畢竟,他們是看著這個男人一路成長起來的。
可他們沒想到,昂熱居然會囂張到這一步,甚至直接無視了他們這些校董,連和他們商量議論的步驟都沒有,直接作出了選擇。
如果是這樣,那還要他們這些校董乾什麼?
昂熱這已經不是囂張了,這是僭越!
這個老人,在越權!
“昂熱,你剛剛所說的話,放在數百年前,就足以把你吊在絞刑架上上百次!”貝奧武夫的胡子都在顫栗,死死的盯著昂熱。
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隨時都能夠化作一頭凶殘的雄師,暴起傷人。
昂熱的神情平靜看,他似乎早就知道會引起校董們的強烈反對。
雪茄被他夾在指間,慢慢的燃燒。
他平靜的看向貝奧武夫,“可現在已經不是數百年前了,不是麼?”
“時代在前進,腐朽的秘黨也應該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中。”昂熱扯了扯衣領。
這次的校董會,他本就打算和秘黨撕破臉皮。
因此他也不會再給秘黨任何的臉色。
聽到昂熱的話,貝奧武夫,圖靈先生,甚至還有一位新出現的校董,此刻臉上都勃然變色。
如果說之前昂熱隻是放肆,那麼此刻,昂熱是**裸的和秘黨在作對。
秘黨是否腐朽,都不該輪到昂熱來評說。
畢竟昂熱,可是他們選出來的代言人。
“昂熱,有些話,你需要想清楚再說!”圖靈先生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個才從死亡裡回來的老人,說出的話,竟然如此不顧及雙方的顏麵。
“校董會每年給卡塞爾提供數十億的巨額資金,並不是為了培養一個忤逆秘黨的組織!”圖靈先生沉聲道,“秘黨需要的是聽話的人,能受控製的組織!”
“卡塞爾也不是你昂熱一個人說了算的,卡塞爾當中那麼多的教工人員,我相信,沒有了你昂熱,他們應該會很樂意!”
校董會每年的資金並不是白給的。
卡塞爾,還有很多受到了校董會恩惠的人在。
隻要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那些人,永遠和校董會站在一起。
因為他們知道,是誰在出錢養他們!
是校董會,是秘黨!
雖然昂熱的聲望很高,可一切終歸都需要向利益看齊。
沒有了秘黨的資金支持,不出一年,卡塞爾就會立刻倒閉。
圖靈先生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路明非,緩緩說道,“雖然路明非的血統不錯,可卡塞爾校長這個位置,並不是誰都能夠坐的。”
圖靈先生沒有否認路明非的出色。
可昂熱的位置,終究是需要向秘黨服務的。
那個位置,隻有秘黨的人能夠坐上去。
就算是扶條狗上去,那條狗也必須是秘黨養的狗!
秘黨讓它咬誰,它就必須咬誰!
會議室裡的氣氛彌漫著火藥味,似乎一點就炸。
如果不是忌憚昂熱,貝奧武夫早就舉起他的手杖把昂熱的腦袋敲開了。
尹麗莎白在沉默著,她的目光不時的在昂熱和路明非的身上停留,她放在腿上的雙手,十指交纏在一起。
顯然,尹麗莎白的心情並沒有如她所表現的那般平靜。
蘇恩曦倒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她本就是一個樂於搞事情的女人。
當初她跟路鳴澤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路鳴澤搞的事情足夠的大,足夠的刺激。
昂熱的目光從圖靈先生,貝奧武夫臉上掃過,“秘黨已經腐朽了,變得臭不可聞。”
“當年秘黨成立的初衷是什麼?”
“卡塞爾的教學宗旨又是什麼?”
“是為了阻止龍族的蘇醒,是為了屠龍,是為了把他們扼殺在醒來之前!”
“可你們看看,現在的秘黨,都乾了些什麼事情!”
“你們對得起那些在屠龍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靈麼?”
昂熱說著,把準備好的資料重重的砸在了會議桌上,資料散成了一團。
“看看秘黨乾的什麼好事!”
“和龍族勾結!”
“這是你們也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們的心,早已經被**所腐蝕,被魔鬼所蠱惑!”
說著,昂熱的童孔上,遍布起了一縷縷的血絲。
他的聲音冷冽得讓人心中發寒,“你們當年,有沒有參與卡塞爾莊園事件?”
他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眾人便覺得像是被毒蛇鎖定了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會議室裡,就像是突然來了寒冬,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貝奧武夫咽了咽口水,低沉的說道。
當年的卡塞爾事件,所有的資料都早已經被銷毀。
貝奧武夫作為最早的校董之一,曾經有幸被允許看過那些資料。
隻不過,那些事情並不允許被記錄,所以他看過之後,也抹去了相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