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年輕的女性導師,更受歡迎。
“下班時間到了。”艾拉澹澹的掃了在門外排著長隊的人說道。
被艾拉眼神掃過,岡薩雷斯一陣激動,回頭對繪梨衣和維多利亞說道,“艾拉看我了,她看我了!”
繪梨衣嘴角忍不住的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有病!”副校長見艾拉要走,立刻說道,“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需要立刻進行一對一的治療!”
艾拉聞言,看了一眼副校長,沉默了一下,說道,“進來吧。”
明明是極其尋常的回答,可是副校長心中卻不由一突。
他看著艾拉轉身回去的背影,看著那一頭搖曳的銀白色長發,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砰。
在副校長剛剛進入諮詢室內,諮詢室的門便自動的合上了。
“我們從哪裡開始,需要量身製定按摩類的治療方案嗎?”副校長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你儘管放開來,我都能承受得住。”
說著,副校長伸出手,“從把脈開始,還是看手相開始?”
艾拉聞言,瞥了副校長一眼,“我是心理導師,不是醫生,也不是相師。”
“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為了有助於了解病人不是麼?”副校長說道。
“不過,話說,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副校長原本是為了欣賞心理導師的絕世容貌而來的,但是見到艾拉之後,他總有種見過艾拉的感覺。
艾拉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看著副校長。
副校長沒來由的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總感覺艾拉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研究品,這種怪怪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你會龍文?”艾拉突然問道。
副校長眼底下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他有些意外的看著艾拉,之前那輕浮的心態也隨之改變,“為什麼會這麼問?”
副校長家傳弗拉梅爾家族,是這一代的煉金術,很多人都叫他尼古拉斯·弗拉梅爾。
這其實是他繼承下來的稱號。
他的真名其實叫來昂納多。
而他認識龍文,且能讀懂部分龍文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才對。
“你是那些家族的人?”副校長試探性的問道,“昂熱怎麼想的,會把你請過來?!”
“說說吧,你藏在心裡的事情,我或許可以幫你。”艾拉說道。
“說什麼?”副校長不動聲色的問道,他明明隻是過來飽飽眼福而已啊!
“那些壓在你心底下的事情。”艾拉看著副校長,她的眼神像是把副校長整個人都看穿一般,這讓副校長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在卡塞爾,很多人都隻聽過級的昂熱以及各位優秀的學生。
其實在卡塞爾,基本不被關注的守夜人來昂納多,血統也並不低於昂熱。
他把自己關在鐘樓,以煉金術把自己的言靈輻射出去,籠罩整個卡塞爾,日夜守護著這座學院。
這並不是尋常血統能夠做到的事情。
“你內心深處的那些事情。”艾拉十指交叉,輕輕托著她白皙,“這應該和你會龍文有關。”
“其實我很好奇,你對龍文的研究到了哪一步。”艾拉說道。
按道理來說,能夠讀懂龍文,那麼人類對於力量的掌控,應該已經更進一步才對。
言靈便是以龍文作為命令,調動天地元素,命令天地元素。
副校長能夠讀懂龍文,那麼他在人類當中,無疑是最出色的那一位。
可他卻被困在了自己的心裡。
艾拉的話,著實讓副校長大吃一驚。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但有些事情,就算是心理導師也沒法治療。”副校長的眼裡流露出一抹曆經歲月滄桑的頹廢之色,
“放下和放不下,往往隻有自己才能決定。”
說著,副校長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他看著艾拉,“不過,你到底來卡塞爾的目的是什麼?”
之前他隻是覺得艾拉好看,現在,他可是覺得艾拉十分的危險。
看著艾拉這張幾乎完美無瑕的臉,副校長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句話。
越是完美的東西,也越強大!
像是雷電劃破黑夜,副校長腦海裡隱約浮現出一個朦朧的背影。
幽暗的隧道,空氣裡腐朽的氣味。
這場麵他似乎有點熟悉。
“你......”副校長陡然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艾拉。
艾拉的辨識程度太強了,但凡見過她,都會被她所驚豔到。
所以再度見到艾拉,副校長才會有種好像哪裡見過的感覺。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雙璀璨的黃金童。
“臥槽,等等......”副校長大叫了一聲,可惜還是遲了。
...
...
諮詢室的門打開,眾人便看到副校長精神奕奕的走了出來。
艾拉看著副校長的背影,歎了口氣。
恐怕某一天,副校長又會發現自己記憶不對勁的地方。
像是這種高血統的混血種,隻要一個契機,其實很容易清理出自己記憶不銜接的地方,察覺到不對勁。
特彆是像副校長這種對龍王頗有研究的人,更是如此。
其實艾拉完全能夠一勞永逸的把記憶都刪除,但她還是選擇了隱藏。
艾拉的目光從副校長的身上收了回來,落到繪梨衣的身上,“你怎麼來了?”
“我在等你去吃飯啊!”繪梨衣說著,一把挽住艾拉的手臂。
旁邊的維多利亞立刻長大了嘴巴。
繪梨衣和艾拉,認識?!
“說吧,什麼事。”艾拉理了理繪梨衣有些散亂的長發,問道。
“我真的在等你吃飯呢!”繪梨衣說道。
“你把事情都寫在眼裡了。”艾拉無奈的說道。
“我有這麼明顯嗎?”繪梨衣吃了一驚,朝著旁邊的維多利亞詢問道。
維多利亞扶額,“你才知道嗎?”
“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艾拉問道。
“如果我產生了靈視,那意味著什麼?”繪梨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難免有些緊張。
艾拉並沒有避開維多利亞的意識,她隻是輕輕的朝著維多利亞看了一眼,維多利亞就自己離開了。
“如果是你的話,有兩種可能。”艾拉沉吟了一下,慢慢說道。
“什麼可能?”繪梨衣挽著艾拉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一種是預示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事情。”
“另一種......”艾拉看了繪梨衣一眼,“預示著獨屬於你的權柄在慢慢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