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和你這個瘋子沒那麼深的感情。”所羅門王布來爾聲音尖銳著帶著沙啞。
在所羅門王的兩側列席的一眾終身教授,眼神也是有些不耐煩。
他們對於卡塞爾的學生,談不上好與壞。
畢竟雙方可能隻有這一次見麵。
這些終身教授和係主任們,很少帶學生。
或者說,他們曾經帶過的學生,差不多都已經死了。
老死或者死在與龍類廝殺的戰場上。
活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除了他們自己的研究項目外,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們所關注的了。
他們的時間很寶貴,並不想浪費在這些會議瑣事之上。
“昂熱,你又要搞什麼?”有終身教授問道,“難不成你又要和十一年前的校董會一樣,搞一個動員會不成?”
上一次如此大規模的動員,還是因為十一年前疑似在格陵蘭海底所拍攝的青銅柱照片。
青銅柱上凋刻著複雜晦澀的銘文,也向他們展示著古老文明的蹤跡。
隻不過,他們所有人都為他們的好奇心所付出了代價。
提到格陵蘭事件,坐在後方的施耐德麵罩下的眼睛猶如毒蛇般掃向了那位校董。
“我們還會再去的。”這句話並不是昂熱說的,而是出自施耐德之口。
他的聲音有些陰森,陰森得令人懷疑麵罩之下的那張臉,是不是可怖的如同惡鬼,臉上帶著怨毒的仇恨。
他坐著的位置旁邊,擺放著一輛手推車,車上搭載著輸氣瓶。
他便是靠著這些輸氣瓶或者,手指大小的輸氣管一頭接在輸氣瓶上,另一頭則從麵罩下插入,給他提供活命的氧氣。
麵對這位格陵蘭陰影的幸存者,哪怕是執行部的專員們,都格外的忌憚。
和他站在一起,都會覺得十分的不自在,似乎他的身體裡的惡鬼隨時都有可能撕碎他臉上的麵罩露出猙獰的獠牙來。
以至於施耐德的坐位周圍,空出了很大一塊地方。
相較於終身教授形若乾屍的模樣,施耐德更令人懼怕。
常年任執行部部長,處理的又是各種詭異事件,這就讓得施耐德本就陰冷如毒蛇的性格,變得更加令人畏懼。
他的聲音頓了一下,目光朝著獅心會的方向看了一眼,落在了獅心會最前麵楚子航身上,平靜中帶著自信,“這一次,我們一定會進入那裡!”
“校董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所羅門王冷冷的說道,“有些事情,一次就夠了!”
“老夥計,你把自己關太久了,有些事情或許你還不知道。”昂熱正了正聲音。
“什麼意思?”所羅門王和一眾終身教授看向昂熱。
卡塞爾的校董對他們至關重要。
畢竟校董們每年都會給他們提供巨額的研究資金。
甚至可以說,這所學院,一直以來都是為了校董們所服務的。
昂熱的臉龐明明是蒼老的,這一刻卻露出了春花般的笑容,他的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光芒。
那光芒甚至有些刺眼。
“卡塞爾已經換校董了。”昂熱平澹的聲音落下,卻驚起了終身教授們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甚至就連學生會,在這一刻也開始低聲竊語起來。
卡塞爾的校董是什麼樣的存在,但凡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卡塞爾真正的幕後主人。
他們把控著卡塞爾的走向,就連昂熱,都不過是他們選出來的代言人而已。
這些校董連年給卡塞爾提供巨額資金,怎麼可能對卡塞爾輕易放手?
太多的疑問在眾多教授和學生們之間傳遞,可他們卻沒有得到明確的解答。
看著幾乎要暴起的教授們,昂熱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的項目資金問題,你們所有的研究繼續,甚至我們優秀的專員們每年都能夠給你們提供超額的材料。”
昂熱頓了一下,“哪怕是龍類的。”
昂熱的話讓躁動的一眾老家夥們稍稍安靜了下來。
隻要不影響他們的實驗繼續,他們對於誰管理卡塞爾,並無太多的在意。
反倒是昂熱後一句關於提供超額的龍類材料,讓他們十分的感興趣。
“所以你這次召開英靈殿會議,就是宣布校董會的事情麼?”所羅門王布來爾略微沉吟了一下,“這確實是一件大事。”
畢竟,這是卡塞爾權利更替的曆史性時刻。
“據我所知,加圖索家族一直都是卡塞爾最大的支持方,他們......”所羅門王罕見的問起了加圖索家族的事情來。
“很抱歉,我的老朋友,雖然知道你和加圖索家族有些淵源,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加圖索家族變了。”昂熱朝著所羅門王欠了欠身,眼神嚴肅認真,“同時,我希望你一直都是卡塞爾的終身教授。”
所羅門王敏銳的感覺到了昂熱在說這句話時的敵意。
他的目光沉了一下,深邃的看了一眼昂熱。
他終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結,而是平澹的說道,“既然這樣,就趕緊把這繁瑣的事情宣布了吧,我們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呢。”
“我想各位理解錯了。”昂熱直起身來,麵對著眾人,“這次召開英靈殿會議,並不是因為更換了校董。”
看著昂熱嚴肅的表情,眾人不由一怔。
不是因為更換校董?
難道還有比更換校董更大的事情嗎?
大到以至於需要召開英靈殿會議?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昂熱緩緩說道,“我出生於1878年10月8日,距今已經一百三十三歲。”
說到這裡,昂熱沉默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仿佛流淌著光影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