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西雅圖,南部聯邦中心大樓。
勞斯萊斯緩緩在政府大樓門前停下,尼肯下車,打開了車門,垂著眼睛說道,“請隨我來,我們的領袖在上麵等你。”
“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卡塞爾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隨時可以過來進修。”穿著整潔黑西裝,白襯衣打底的路明非從車上下來。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輕輕的拍了拍尼肯的肩膀,溫和道,“帶路。”
尼肯的情緒沒有變化,沉默著轉身,帶著路明非走進了這座西雅圖的聯邦政治中心。
尼肯的屬下們,此刻卻對著路明非怒目而視。
相較於路明非如此溫和的話語,他們反倒更想路明非張狂些。
明明是比他們還年輕的年紀,可他的一言一行,都帶著一種地位上的差距與鴻溝。
路明非的話語越是心平氣和,他們越是覺得心裡憋得難受,感覺受到了路明非的無視。
要不是尼肯先前對他們再三警告,他們中有些人可能已經按捺不住衝動了。
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漢高會在這裡見路明非。
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
聽說按照卡塞爾的年級分級,路明非本該才讀大三才對。
可昂熱偏偏力排眾議,把路明非捧上了校長的位置。
在很多人看來,昂熱真是老了,老到糊塗的地步了。
而聯邦政治中心接見路明非,那可是極高的禮遇,一般隻有各州州長之間才會如此。
路明非並不介意這些人怎麼看。
他的神色輕鬆。
如果按照曾經他對現在自己的模樣來評價,那就是現在的他,穿得人模狗樣。
會議室的大門被尼肯推開。
“路校長,請進。”尼肯沉聲說道。
隨著大門被推開,路明非的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
這間會議室的座位擺放,呈現一個主座,主座之下兩側,列席兩排席位。
這種列席方式,與其說這裡是會議室,不如說這裡類似於中世紀的審判庭。
隻不過把審判庭升級為了豪華版,再加上了一個會議室的名字。
而站在紅毯中的路明非,仿若是即將接受審判的罪人。
此時,兩側的列席已經坐滿了北美的高層們。
他們的目光看向路明非就像是審視著犯人。
“在我的國家,這種場麵有個詞,叫鴻門宴。”路明非的目光環視了一周,眼裡帶著輕蔑,“不過你們怎麼看也不像是敢對卡塞爾現任校長出手的人物。”
路明非的語氣頓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絲毫沒有給這些在座的老家夥們任何的麵子。
他對外麵那些人和氣,是因為地位不平等,遷怒於地位不平等的人,隻會掉價。
“我也不用自我介紹了,想必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看過我的資料。”路明非淡淡的掃了在座的眾多老家夥一眼,看著想要張口說話的眾人,繼續道,
“你們也不必介紹自己,因為我可能記不住,也不會記。”
“對於你們的名字,你們是誰,我並不感興趣。”
聽到路明非平靜卻極度囂張的話語,這些北美混血種的高層們憤怒得漲紅了臉,眼睛裡似乎冒著火焰。
他們褶皺的皮膚都因為過度憤怒而不斷的輕顫著。
“路明非!”洛克菲勒家族的代表羅伯特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這個年輕人,簡直太過分,太囂張了!
就算是昂熱當年這麼小的時候,恐怕都沒有路明非這麼目中無人。
“這裡是北美!”羅伯特盯著路明非,手中的權杖重重的點了點地麵,清脆的撞擊聲在會議室內響徹,“年輕人,昂熱就沒有教你尊重前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