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十二月末的英國倫敦,已經下起了大雪。
厚厚的積雪把街道都鋪上了一層銀裝。
在這個工作製輕鬆的國家,很多店鋪天還沒黑,就已經休業。
現在已是深夜,寒流肆虐下,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行人。
四周一片冷寂,在這冷寂中,卻有暖色的燈光從一間小店的櫥窗裡透出,讓這白色的世界裹上了溫度。
逍遙咖啡廳。
「你在等我?」女人的腿搭在一起,腳尖微微翹起,她雙腿上那緊致完美的曲線便被勾勒了出來。
明明是疑問句,可她那清澈的眼眸低下卻像是藏著霜雪。
盤在她頭上的銀白色長發在其身後散落,猶如銀河在閃耀。
在女人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麵前,好像世間所有的美都要黯然失色。
唯一不足的,或許便是那張完美無暇的臉,始終有種淡淡的,對世間一切事物疏離的距離感。
她就像是不屬於這個熱鬨的人間,隻是來這人間走一趟。
「我如果說不是,你會不會把我的店拆了?」對麵,穿著店員裝的男人笑了笑。
男人有些俊朗,但最讓人側目的,則是他身上總有種讓人摸不透的魅力。
他的言談舉止,明明都很正常,很平淡,就像是好客的店長,但卻總讓人覺得帶上了一層神秘感。
艾拉隻是平靜的看著男人,並不說話。
「先嘗嘗咖啡。」男人起身,從後廚端了一杯咖啡放在艾拉前麵,「我從不給人做咖啡,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破例一次。」
「你真不怕我?」艾拉輕輕的端起咖啡,眼眸看著男人,輕輕抿了一口。
從上次被詩蔻蒂跑了之後,對方就像是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蹤跡。
艾拉甚至一度去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隱秘基地,但羅斯柴爾德那些老人早已人去樓空。
諾瑪的情報,愷撒收集到的線索,甚至伊麗莎白的能力,都沒法徹底找到對方。
而在艾拉準備離開倫敦時,卻感受到了這間咖啡屋的元素流。
即便那股元素流的擾動很微弱,可在這冷寂的大雪天下,依然如火炬那般清晰。
男人聳了聳肩,「我並不想和你作對,我隻想好好開個咖啡店。」
男人想了想,又說道,「而且,我和命運女神也沒有關係。」
艾拉放下手中的瓷杯,那雙清冷的眼眸亮起了一縷金燦之色,她看著男人,「你說的不算,我會自己看。」
咖啡廳內,忽然下起了雪。
「哎呀,不要這麼粗暴嘛。」男人輕輕一抹,無形的波動從他身上擴散出去,把咖啡廳裡的異狀撫平,同時舉起了雙手,說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希望你的故事對我有幫助。」艾拉挑了挑眉,眼眸中的金燦之色消弭。
單單剛才那一下,艾拉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位格,已經觸摸到了全元素這一層次。
「世界上曾經有一棵樹,那顆樹是所有生命的起源地,掌握著最完整的權能。」男人說道,「那棵樹孕育著原始的生命,樹冠上棲息著玩弄人心的鬆鼠和能夠看到世間任何事的九目巨鷹。」
「後來,從樹下鑽出了一條黑龍,黑龍連同棲息在樹下的諸神咬斷了那棵樹,從而瓜分了那棵樹的權柄。」
艾拉站了起來,「這不是我想聽的故事。」
看到艾拉要走,男人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嚴肅了下來,「祂要回來了。」
艾拉頓了一下,看向男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