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鎮定。”
周母雖然害怕,顫抖著聲音,卻還是鼓勵周嬌嬌。
她不知道女兒為什麼會這些東西。
但是她知道,女兒此時需要人鼓勵。
周嬌嬌很快完成了縫合。
眾人看著流血少了的傷口。
紛紛又轉變了態度。
“她不會真的會治傷吧?”
“你看那傷口不怎麼出血了耶。”
“還真的是……去年我的腳不小心被樹枝刮了好長一條口子,大夫好像也是這樣給我縫合的。大夫說這樣能止血。”
這下,大家才知道周嬌嬌不是要害死吳玉娘,是真的要救她。
周嬌嬌縫合完傷口後,實在是沒精力再給她傷口灑止血藥粉了。
於是對周母說道,“那個瓶子裡的藥粉,灑在大嫂的傷口處。”
周母這下可聽話了。
連忙要掰開瓶子。
但是這種奇怪的瓶子她從未見過,不知道怎麼弄。
周嬌嬌見狀,隻能自己拿過來,用力扭開蓋子,顫抖著手把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
很快,那傷口淺淺的血也不再流了。
這下,周嬌嬌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她虛聲對已經震驚得張大了嘴的周大山說道,“小心些把大嫂抱到床上去。”
周大山回過神來。
過來抱吳玉娘。
但他如何也不得法。
最後還是他抱著吳玉娘的上半身,仔細拖著她的頭,周嬌嬌和周母抱著吳玉娘的腰和腿,合力才把吳玉娘弄進了屋,放在床上。
做完這些,周嬌嬌隻覺得渾身虛脫了。
“我隻是簡單地給大嫂處理了一下,一會兒還是要看大夫怎麼說。”
周嬌嬌沒走,便坐在了堂屋裡。
周父和周母還有周大山也走了出來,各自站在堂屋的一角。
周嬌嬌看著周大山,許久之後,還是說道,“聽說你是為了我?”
周嬌嬌這話,聲音不小。
屋外的人都能聽到。
他們也紛紛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屋內的對話。
周大山心虛地看了眼周嬌嬌,“你不是還了我們一點錢嘛,她想用這個錢送孩子去讀書,我不肯就吵起來了。”
屋外的人恍然大悟。
看吧。
若不是周嬌嬌突然還錢,他們就不會吵架了。
果然都是周嬌嬌的錯啊。
周嬌嬌氣笑了,“你為什麼不讓孩子讀書?他不讀書,將來做一個和你一樣不分是非,不辯黑白的傻瓜蛋嘛?”
周大山愣了一下。
周父周母也不解的看著周嬌嬌。
周大山可是把周嬌嬌從小當珍珠寶貝疼的大哥。
她怎麼能這樣說她大哥?
“你……我怎麼不分是非不辨黑白了?”
“你寵我毫無節製、任我予取予求是是非不分,每一次我和大嫂有矛盾,你都無原則地責罵大嫂是不辨黑白。
明明有錢卻不送孩子去讀書,生生斷送人家一生,枉為人父是傻瓜蛋。
你自己說,我哪一點說錯了?”
周大山臉上都是震驚和不知所措。
他是長兄,疼愛自己的妹妹,錯了嗎?
若真錯了,這麼多年,他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周嬌嬌深深地歎了一聲,無奈地說,“大哥,我們有今日,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