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廳,霍元極和雪天寒直接對辰禦天道:“辰兄,我們也和你一同去一趟陵水縣。”
“哦?”辰禦天和玄曦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
霍元極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要是不能把那幅畫找回來,我怕我師父會把我拆了”
雪天寒沒有說話,但是看其表情,想必也是如此。
辰禦天看了看二人,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這就上路吧!”
陵水縣距離淩州城,騎馬不過半日的路程,隻是,途經尹水,需要換乘船。
辰禦天四人騎馬出城,一路直奔尹水而去。
不消半日,四人便來到了尹水邊上。
問題隨之出現了。
河畔附近不見一條渡船,也沒有船家,隻有一個茶肆,孤零零的立在不遠處。
茶棚裡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
霍元極看了看那個茶肆,對眾人道:“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大家也都累了吧,正好此處有一個茶肆,不妨進去小坐一會兒,順便問一問這渡船之事,可好?”
眾人皆點頭同意。
於是,四人進了茶肆,揀了一張桌子坐下。
“小二,來一壺茶!”
進了茶肆,眾人才得以觀察到其全貌。
茶肆很小,僅有寥寥幾張茶桌,茶肆裡的人也不多,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隻有一個矮胖掌櫃和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跑堂夥計。
矮胖掌櫃埋頭在一張很小的櫃子上,兩手熟練地撥拉這算盤,似乎是在算賬。
而那跑堂夥計,此刻手中提著一壺茶,笑吟吟的給四人倒茶。
“客官。您要的茶來了。”
辰禦天笑了笑,目光不經意間一掃,卻是剛好看到了夥計提著茶壺的的那隻右手。
這是一隻乾瘦卻有力的大手,手掌五指修長,穩穩當當的把茶壺抓在了手中。
這隻手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這隻手的掌緣虎口處,卻是有著一層厚厚的老繭。
看到此處,其目中便是精芒一閃!
隨即其掃視四周,開口問道:“小二,這茶肆裡的客人,怎如此之少?“
“這位客官,您是不知道啊,我們此處的客人,大都是兩岸的渡河歇腳之人,可如今這時節,又能有幾個渡河的人呢?唉”
說著,夥計歎了口氣。
“也是啊!如今正值秋季,既不是回家祭祖的日子,也不是城裡趕集的日子,鄉下人都忙著收割莊稼,兩岸渡河之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霍元極聽罷,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他無意間看到了夥計的右手。
頓時,便是麵色一變!
雪天寒也是心有靈犀的看了那夥計的右手一眼,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不再做聲。
“這位客官說的不錯,就因為這樣,我們最近都沒有什麼客人了。”
夥計又歎了一口氣。
辰禦天繼續問道:“那你們豈不是沒有生意可做了?”
“還談什麼生意啊!掌櫃的說了,我們在這裡開茶肆,不過也就是給大家行個方便罷了客官,您的茶好了,請慢用”
說罷,夥計提著茶壺走了。
辰禦天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的背影,與霍元極、雪天寒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端起了茶杯。
“真是好茶啊”霍元極出聲評價道
“香而不濃,清而不淡,果真好茶!”雪天寒也難得評價了一句。
“我怎麼覺得頭有些暈啊”
玄曦扶著頭,昏昏沉沉的道。
她這麼一說,辰禦天三人也感覺到一陣頭暈。
隨即,玄曦便一頭暈倒在茶座上。
緊接著,霍元極和雪天寒也相繼暈倒。
“糟了,這茶裡有毒”
辰禦天拿著茶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也一頭暈倒在了桌子上。
茶肆之中頓時寂靜無聲,隻有矮胖掌櫃手中的算盤還在“吧嗒”、“吧嗒”的響著
突然——
算盤聲戛然而止,矮胖掌櫃抬起了頭,臉上驀地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