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囂將沈蘭因擁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安撫。
沈蘭因漸漸鎮定下來,眼眸氤氳著霧氣,“陸囂,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既然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
陸囂抬手遮住了她波光瀲灩的眼眸,感受著女人無聲的淚水打濕了他的掌心,嘴角微微上揚。
“因因乖,彆哭,隻有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所以為什麼不能來愛我呢?”
陸囂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拭去沈蘭因眼角的淚水,盯著她發紅的眼眶,放緩了聲音。
“我已經讓你從我身邊逃走過一次,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手。”
“從今以後,你隻能愛我,滿心滿眼也隻能有我一個人。”
他唇角帶笑,周身卻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沉狠戾氣息。
沈蘭因仔細在偌大的‘魚塘’中搜索了一遍,實在記不起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釣過陸囂這條瘋頭魚。
算了,想不起來的人和事就說明不重要。
“好,我答應嫁給你,不過你先幫我把這些鐵鏈解開。”沈蘭因強調,“我是人,不是瘋狗,用不著拴住我。”
“因因,你犯了錯,這是對你的懲罰。”
陸囂眸中閃過一抹黑色暗湧,大掌扣著她的下頜。
“如果你以後還想著逃跑,那我不介意鎖住你一輩子。”
“你真是條瘋狗!!!”
沈蘭因眉心緊蹙,冷凝的視線落在他覆在她下頜的手上,沉聲道:
“你就非我不可了?你告訴我你到底看中了我哪幾點?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改!”
陸囂站起身,不答反問:“因因,你應該餓了吧?”
“我親手熬了你最喜歡吃的山藥蓮子粥,你嘗一嘗。”
他拍了拍手,一個端著托盤的女傭低著頭走了進來。
沈蘭因瞪著陸囂,哭過之後眼中殘紅未褪,眼瞳透亮,如同水洗過的玉石。
無端端生出一種美人動怒的撩人風情。
“我喂你。”
男人接過女傭遞來的瓷碗,施施然坐在床邊。
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輕抿了一口,溫度適中,遂送到沈蘭因嘴邊。
“惡心!你滾!我不想看見你!更不會嫁給你!”
“咣啷!”
沈蘭因倏忽抬手,狠狠打落男人手中的湯匙。
陸囂將瓷碗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
臉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猛地攥住女人的手,將她一個踉蹌帶到自己跟前。
男人周身戾氣暴漲,攥著她手腕的手恨不能捏碎,可旋即又克製地放鬆了力道。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沈蘭因感覺危險又致命,太近了。
近到她清晰可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好像無形的一張大網將她禁錮,她無處可逃。
沈蘭因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緊了緊,寸步不讓地迎上男人的視線。
無聲之中對峙的氛圍,讓屋內的氣溫驟降。
“既然你不乖,那就按我的方式。”
話音未落,陸囂端起瓷碗喝了一大口。
男人身量極高,沈蘭因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唔唔……”
奶白色的粥淅淅瀝瀝地順著嘴角滴落在床單上,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