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認識,總不能隨意攀扯關係。
“完了?”男人歪了歪頭,有些失去耐心了,“還是說我們需要報個警。”
“不要!”
雲淺急忙製止他,一個女孩子如果被告性騷擾男人,那她以後還活不活了?
“我跟你誠摯地道歉,我喝多了,請原諒。”
雲淺坐在床上鞠了個躬,“要不我賠你點錢?”
她慌亂地找自己的手包,最後在床頭櫃上發現,從裡麵拿出了自己的工資卡。
“我這卡裡有八千四,我可以都轉給你。”
“八千四?”男人輕嗤一聲,“你親了我這麼多下,就值八千四?”
“那你想要多少?我十五號發工資,月薪一萬五。”
紀星澈揚起唇角笑了笑,“小爺的身子這麼不值錢的?”
“多了,我也沒有。”雲淺羞赧地說。
她確實沒有,這是她能拿出的全部了。
紀星澈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
“結婚。”
“什麼?”雲淺懷疑自己聽錯了,“結……結婚?”
“對,跟我結婚。”
“啊?”
親了幾下,就要以身相許,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紀星澈用腳踢了一下旁邊的琴包,雲淺認得出,裡麵應該裝的是吉他。
“你知道我是明星嗎?”
紀星澈出道做明星了?
雲淺還真不知道!
不過高中的藝術節上,她看過他的表演,就是那一次表演,他彈著吉他,迷倒了全三中的女生。
他出道好像也並不奇怪吧。
“雖然我不紅,但是和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塌房的,塌房就意味著失業,損失太大了,你賠不起。”
紀星澈說話的樣子有點兒吊兒郎當的。
“那我們結婚的話……”
“一年為期,正式分手,到時候即便是被扒出來,我也不算塌房,頂多就是性格不合,和平離婚。”
“可是……”
雲淺覺得這有些荒謬。
她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查看。
“所有人,總裁辦十一點會議,大家準時參加。”
雲淺盯著“總裁”兩個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江靖宇。
那個她追隨了十二年的男人。
十二年前,她是他家裡的小女傭,十二年後,她是他的秘書。
她傾心於他,是他們身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他從未表露過任何心思,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單相思。
雲淺卻不這樣以為,她總覺得江靖宇心裡是有自己的,隻是他不善於表達罷了。
直到昨天晚上。
江靖宇要帶著她參加一場宴會,給她提前訂做了這件重工的禮服。
雲淺喜出望外,她以為他終於要承認她了!
因為在這之前,她陪他參加的任何一場宴會、酒會,她都是秘書的標準裝,生怕彆人誤會他們兩個有彆的關係。
她興高采烈地從樓上下來,想第一個展示給他看,就聽見了那令人刺耳的對話。
“雲淺如果能嫁給吳銘,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富三代的公子哥,吳家有權,雲淺不過是咱們家養大的一個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