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過一遍之後,伸出手指以炁為墨,在畫卷之上打了個對勾。
少頃,又有四個對勾接連浮現。
王仁暗暗點頭,再次動手在畫卷之上寫道:“行動!”
然後,他收起畫軸,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便一躍而起,如同飛鳥般撲如林中。
陸家的莊園依山傍水,風光秀麗,景色宜人,平日裡自然是舒適非常,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周圍過於複雜的環境卻也成了一項缺點。
那就是太能藏人!
山林之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一名帶著眼睛的文雅青年,一位年邁卻雍容優雅的婦人以及一朵誘人墮落的罌粟花正聚集於此,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正是全性四張狂。
唰!
王仁穿林而入,出現在四人麵前,用稍顯怪異的語調說道:“時機已至,走吧。”
“這麼快就摸清楚了陸家的地形?那老頭把通天籙放在哪裡了?”
夏禾有些好奇地問道。
“陸家的地形確實摸清楚了,不過通天籙在哪,還得進去才能知道。”
王仁轉過身,一邊前行一邊回道。
“哦?那我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要進去之後搶占先機呢?”
夏禾的尾音稍稍上揚,嬌媚的語氣之中暗藏危險。
“哼,沒有我,你們連陸家的地形都搞不清楚。”
王仁一點也虛,“如今撿了大便宜就偷著笑吧!”
“說起來,我也有點好奇,”
沈衝接話道,“閣下本事不弱,一手情報探查之術更是令人歎為觀止,如果想要通天籙的話,似乎並不太需要我們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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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隻要通天籙,還想要陸家就此覆滅!”
王仁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氣。
“哦?你跟陸家有仇?”這個信息讓四張狂的內心同時一動。
“陸謹虛偽假清高,還自詡一生無暇,跟他有仇的人多了去了。”
王仁並不掩飾自己對陸家的敵意,反正他現在這張臉也是隨便畫的,平平無奇一點能讓人記住的特征都沒有,不虞有暴露的風險。
王家的畫皮之術雖然在偽裝能力上不如全性的域畫毒,不能模擬他人的氣息,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隻要那層畫皮不被破壞,他們是可以隨便用炁的,自身戰鬥力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這一邊,王仁帶著全性四張狂奔向陸家莊園。
在另外是個方向上,王義、王禮、王智、王信四人身後也分彆跟著形形色色的異人,五支隊伍從五個不同的方向朝著陸家圍攏而來。
在王智身後的人群之中,有一位黑袍覆體看不清麵龐,但是有幾縷銀絲微微反射著月光的男子,正是白僵王井。
“老兄,”
他湊到旁邊一名異人身邊,小聲問道,“這位領頭的前輩是什麼身份啊?為什麼大家都跟著他走?”
“嗯?”
那人回頭一看,見王井身姿矯捷,氣息陰沉,於是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臟話咽了下去,悶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裡不少人都是那位前輩召集來的,而且就連幾位全性的前輩也被什麼意見,或許也是全性的大佬吧。”
“哦?全性的大佬嗎?”
王井看著領頭的王智身上那層分明與自己一樣的如薄膜般的炁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就當他是吧。”
於是,他悄然加快了行進速度,從隊伍的末尾漸漸追到了中間位置。
在這裡,他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身形和體態特征。
遺憾的是,他左右掃視,淡出了王智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使用了畫皮之術的異人。
“王家就派了一個人來?”
他心中暗道,“而且還這麼好運地就被我給碰到了?可能麼?”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的運氣應該還沒到這種程度,於是在記下了王智的炁息特征之後,他又不動聲色地悄然退至隊伍末尾,然後在五人注意之時,整個沉入了地下。
地行仙!
在地鼠的輔助下,白僵王井在地下飛快地遊動著,並且以暗查之術,仔細探查其他方向上的動靜。
很快,高頻率的炁波便帶回來了足夠多的有效信息。
“竟然五個方向上都有敵人嗎?還真是大手筆啊!”
王井在地下直線潛行,故技重施地加入了另外三個隊伍,並且分彆標記了王禮、王信和王義三人。
至於王仁?
這個實在是沒辦法,想要渾水摸魚,也得有渾水才行,這四個人身後都有一大群異人,想要不聲不響地混進去非常容易,但是王仁後麵就隻跟著四張狂,他如果出現的話,那也太顯眼了。
莫非要解釋說自己其實是四張狂的第五位?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既然沒機會標記,那就一直在地下跟著算了,反正其他幾個人都已經標記過了。
今天晚上,彆的人都無所謂,但是王家的人,必須死!
……
……
沿著五條路進發的入侵者們很快就來到了陸家莊園之外。
靜謐的夜色之下,莊園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匍匐在那裡,看起來人畜無害。
“哼,守備竟然還是這麼鬆懈,活該有此一劫!我們上!”
就在王家五人大手一揮,帶著身後的無數異人魚貫而入的同時,位於陸家莊園正中心地下的蚩曜也睜開了眼睛。
全程在地底隨行白僵王井已經同步傳回來了消息,敵人來了。
他目光如電,掃視著周圍蓄勢待發的異人:“準備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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