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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蚩曜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把屍神分身的滿頭銀發用得這麼熟練,還多虧了本體禦使天蛛蠱的經驗。
發絲雖然沒有天蛛絲的粘性和毒性,但是在硬度與韌性上卻要更勝一籌,最重要的是,操縱技巧相差不大。
篤!篤!篤!
王國平一個驢打滾,從上鋪滾到地麵,但是當他想要繼續逃竄的時候,卻隻聽身邊一陣脆響,那些銀色的發絲化作八股,直接紮進了船艙的地板,形成了一座牢籠,而牢籠的中央,就是他自己。
“前輩,前輩,小的無意冒犯,還請網開一麵,您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見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兩膝一軟,就直接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起來。
而這時,屋裡的動靜好像有些驚動了船上的其他人,之前那位船員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怎麼回事?都給我老實點!”
蚩曜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繼續下殺手,而是控製著發絲如靈蛇一般將王國平的四肢纏繞起來,勒在半空中,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冰涼的觸感讓王國平的皮膚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但令蚩曜奇怪的是,無論剛才還是現在,他都無法察覺到王國平內心的貪、癡、嗔三魔念。
無論是玩弄那三人組的時候,還是險些被自己殺掉的時候,甚至是被迫下跪求饒的時候,此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強烈的惡念波動,仿佛壓根沒有這些情緒一樣。
這很不正常!
不僅僅是蚩曜,塗君房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過他的第一個念頭卻跟蚩曜大不一樣,塗君房心裡想的是:“不會吧,這麼倒黴,又是一個不受三屍之毒影響的人嗎?我這門祖傳的老手藝,是不是真的已經落伍了?這接二連三的,三魔派不要麵子的嘛!”
“小的、小的叫王國平。”
禿頂的男人雖然一臉陪笑求饒的表情,但是蚩曜敏銳地發現,對方的情緒依舊未達眼底。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甚至都沒有強烈的求生欲。
“王……國平?”
蚩曜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愣,然後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
禿頂,腦後長發及肩,絡腮胡子,雙眼狹長陰鷙,還缺了一顆門牙。形象與蚩曜記憶中的那位欺騙並用語言誘捕了阮豐的老王漸漸重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低聲笑了笑,“難怪沒有任何貪癡嗔的念頭滋生呢!”
這人顯然已經被曲彤用雙全手給改造過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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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蚩曜最看重的是,這個人既然可以在納森島找到阮豐,那麼自然也可以帶領自己和塗君房前往納森島。
……
……
xg草原。
“老馬,那個就是被你看上眼的家夥?”
蚩曜風塵仆仆而來,望著一位正在跟彆人玩摔跤的昂藏大漢。
“沒錯,他就是哈日查蓋。”
馬仙洪一天感慨地說道,“我已經了解過了,他隻是學習了最基本的行炁法門,就已經打遍部族無敵手,甚至連他的師父都不是對手,天賦根骨可謂絕佳。有把握嗎?”
“先看看吧。”
兩人上前幾步,擠進了圍成一圈觀戰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