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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風雪為車架,天火為冕冠,不得不說,蚩曜的出場方式的確足夠盛大。
即便被稱作天神,似乎也沒有那麼誇張。
因此,在兩教教徒們的帶動下,王庭之中大多數人很快也紛紛拜倒,口呼天神。
不多時,便隻剩下黠戛斯汗王與他周圍兩三個人還保持著站立姿勢。
甚至王妃還暗暗拉了他兩下示意隨大溜,卻反而被他拽住無法下拜。
“不對勁!”
黠戛斯汗王心中暗道,且不說身為汗王,他自認才是草原上最尊貴之人,哪裡有給彆人下拜的道理?
其次就是,且不說這所謂的天神神跡是真是假,但摩尼教和薩滿教尊的又不是同一位天神,平日裡互相攻訐都來不及呢,哪有步調如此整齊劃一的時候?
他們要是能這麼容易統一意見,哪還能被自己操縱,為了一個國師的位置爭鬥不休?
其他人都在為蚩曜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而驚歎讚服,黠戛斯汗王的關注點反倒放在了同時下拜的摩尼教和薩滿教身上,進而對眼前所見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因此,一直到蚩曜駕馭著風雪與火焰來到王庭門口,與他們僅有咫尺之遙的時候,黠戛斯汗王依舊沒有跪拜下去。
蚩曜看著腳下那位似乎一點迷信思維都沒有的汗王,淡淡開口:“既見神尊,為何不拜?”
語氣雖然平靜,但所有聆聽到這句問話的人心中都微微一顫,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種平靜之下暗藏的洶湧波瀾。
也不知道是真的無神論者,還是對手中權力的依賴超過了心中的信仰,黠戛斯汗王麵對疑似神靈的質問,居然開口就是挑撥之言:“不知閣下到底是長生天神,還是明尊?”
長生天神是薩滿教的信仰,明尊則是摩尼教的神明,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願意看到達成一致的兩教,要正麵挑起他們的紛爭。
聽聞此言,無論是跪倒在地的薩滿教巫師還是摩尼教徒,都暗暗對此人怒目而視,就算是清楚此種詳情的兩教高層也不免擔心會聽到令自己失望的回答。
不過這種小伎倆對於蚩曜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吾乃唯一真神,長生天神也好,明尊也罷,都不過是我在行走世間之時的片刻化身而已,跪下吧!”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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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悍的壓力從天而降,將黠戛斯汗王硬生生按倒,膝蓋與頭顱重重地磕在地上。
汗王叩首,王庭臣服!
……
……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雖然那位黠戛斯汗王看起來並不是多麼心甘情願,但薩滿教與摩尼教兩教合一,基本上完全掌握了草原信仰,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明天就會有神諭降下,無數野心勃勃的部落都會出兵討伐他這位被天神遺棄之徒。
在正式成為草原國師之後,蚩曜也能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力量憑空加持在自己身上,而且遠遠規模超過了袁天罡當時的形容。
“這就是國運嗎?”
他細細體悟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力量,當場就準備開爐煉丹。
沒錯,黠戛斯汗王戰戰兢兢地都已經做好了委曲求存的準備,卻發現這位近乎是以強逼方式上位的新任國師,居然沒有要跟自己爭權奪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