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麼一個聲音粗獷、神經兮兮、話癆般的人物,怎麼看都跟霓裳苑那位溫柔大方、才藝雙絕的花魁聯係不到一塊去吧?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玄翦的直覺竟然如此可怕,這都能聽出來她是個女人?
心頭一緊的驚鯢瞬間沉默下去,除了眼神中的殺意越來越明顯之外,一路之上隻剩下兩人衣袂摩擦空氣的聲音。
……
……
霓裳苑。
玄翦一路緊趕慢趕,身上的傷口都崩裂了一些,這才終於回來,也懶得走正門了,施展輕功提氣直接從窗戶飛入。
旁邊的驚鯢更是輕鬆,而且看到窗口隱隱透出的燭火暗暗點頭,也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跟了上去。
然而,她的淡定隻維持了不到兩個呼吸。
破窗而入之後,映如眼簾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三名手下拷問情報的場景,正相反,被她給予厚望的三位地字級殺手此時正被人懸吊在房梁之上“嗚嗚嗚”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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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被她當做突破口的青年則一臉悠哉地靠坐在床邊,一手酒一手菜,看起來舒服愜意得不行。
再一想到自己因為玄翦的事情,大半夜還要親自出馬來回奔波,驚鯢渾身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反正玄翦如今重傷在身也沒什麼反抗能力,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隻要乾掉了他們兩個,麻煩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的腦子裡開始轉動一些危險的念頭。
與驚鯢不同,玄翦對於蚩曜無礙的結局早有預料,從一開始他擔心地就隻是蚩曜會下殺手導致事情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如今見三位羅網刺客雖然比較狼狽但都性命無憂,也悄悄鬆了口氣。
既然人手沒有折損,那就不需要向總部彙報,這件事情如何處理隻需要跟驚鯢商量好就行了。
想到這裡,他先是給了蚩曜一個“接下來交給我”的眼神,然後扭頭看向驚鯢:“我想,我們現在需要好好談談了。”
“談談?”
驚鯢冷笑,“我一開始就想要跟伱談,但你不是不肯說嗎?”
“……”
玄翦稍微醞釀了一下,沒有在意對方話裡的刺,解釋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因為受傷才誤入大梁的,之前並不知道這裡有你的任務。你的任務是什麼我不打聽,你要如何才肯當做沒見過我的這位朋友?”
“哦?朋友?”
驚鯢將目光投向了床邊的蚩曜,收獲了對方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
她麵具後的杏眼微眯,語氣意味深長,“看來這個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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