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幻術,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扮演。
但不管怎麼說,初生牛犢的白鳳,嘴上是一定不肯認輸的。
而從他一直在嘴遁而不肯搶先下手的動作來看,他的身體比嘴可要誠實得多了。
蚩曜在上麵自然是將白鳳的一舉一動都一覽無餘,他輕笑著歎道:“不愧是百鳥的統領,渾身上下最硬的恐怕就是那張嘴了呢……”
“你!”
年輕的白鳳那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下不管不顧便爆發勁力朝著蚩曜衝來。
當然了,他也不是完全的莽夫,流暢的身法在途中連續幾個轉折,硬是拉出了三道模糊的殘影從不同的方向襲來。
【鳳舞三幻】!
“漂亮的身法!”
蚩曜撫掌而歎,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朝著自己的左後方似慢實快地這麼一夾。
鋥!
漫天虛影消散,白鳳一臉訝然地現出身形,鋒銳的羽刃明明距離對方的要害以不足半尺,但卻像是被鐵箍緊緊箍住一般,絲毫不得寸進!
“速度還行,但是力量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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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曜微微搖頭,雖然的確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說法,但……
除非走得是遠攻風箏流的路線,如果必須要近身打傷害的話,彆人身法縱然不如你,可是出招速度卻未必會慢上太多。這樣看似是速度快的一方占據主動,但人家以不變應萬變,也未嘗會落入下風。
而想要在身法和出招速度上徹底碾壓彆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對了,聽說你天生擁有禦鳥之能,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
白鳳如果放在異人世界裡,也算是一位先天的禽獸師了,雖然隻能禦鳥。
“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辛苦辛苦外麵的那位朋友吧!”
話音未落,十根根手指粗細的蛛絲束已經從他的指尖射出。
一邊捆縛住白鳳,順便將他吊上房梁;另一邊,堅韌的蛛絲如同刀斬斧劈一般,所過之處,遇牆毀牆、遇柱摧柱,很快就從暗處逼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墨鴉!!”
見到來人,受製於蚩曜的白鳳頓時失聲驚呼。
可惜,他已經被蛛絲捆成了蠶寶寶的樣子,隻能掛在房梁上一扭一扭。
蚩曜也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剛剛出現墨鴉:“區區一個天蠍門,居然能在一日之內有幸得蒙兩位百鳥統領的親臨,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啊!”
“你就是毒蠍子背後之人?”
墨鴉與白鳳不同,無論實力還是經驗,正在成熟期的他都遠非稚嫩的白鳳可比。
本來他隻是因為有些心血來潮不放心白鳳,又恰好無事這才偷偷跟來看看,卻沒想到一來就看到白鳳落入陷阱,而他自己也因為那一瞬間的心緒波動而暴露了位置。
“墨鴉,彆管我,快走,回去找人!”
白鳳支支吾吾地喊道。
經過兩次毫無反抗之力的慘敗,他終於認清了現實。
墨鴉聞言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已經晚了。”
他渾身的氣機都已經被蚩曜鎖定,那是一股如高山亦如深淵般不可測度的龐大的氣勢,在墨鴉一生中所見之人裡,哪怕是大將軍姬無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在這股氣勢麵前恐怕也是螢火之於皓月,萬難與其相提並論。
聽墨鴉這說麼,白鳳的臉色難看至極,咬著牙低聲呢喃道:“你為什麼要來救我……”
不過墨鴉倒是相對更加灑脫一些,雖然額頭冷汗直冒,但他依舊故作輕鬆地把玩著手中的羽刃,勉強一笑:“我說我隻是想出來遛個彎而已,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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