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曜長歎一聲,“也罷,看來相國之疾頗為難言,既如此,我也當避諱一二,診治之事就算了吧。”
“我……”
後勝氣得臉色漲紅,他隻是害怕蚩曜趁著給自己看病的機會做什麼手腳而已,怎麼就得了難言之疾?
這是赤裸裸的誹謗啊!
剛準備開口辯駁,但蚩曜已經轉移了目光,將話題引到了齊王身上:“大王的身體望之倒是頗為康健,如無意外的話,二三十年內當無什麼大病大災侵擾。”
“是嗎?那就多謝神醫的吉言了!”
齊王很高興,他繼位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如今差不多四十歲左右,在古代,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自稱老夫了,對一位君王來說,也差不多到了該培養接班人的時候。
而蚩曜說他未來二三十年內無病無災,那就是預言他至少可以健健康康地活到六十多歲,在這個七十古來稀的時代,已經很是長壽了。
所以齊王大手一揮:“賞!”
於是又是一大批的金銀、綢緞、美女、豪宅,聽得後勝眼睛都紅了。
這一次蚩曜並沒有推辭,而是全部收下,與他並不準備多待的魏國不同,因為稷下學宮的存在,蚩家學派以後也是需要派人常駐於此的,所以能有一個不錯的駐地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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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
見過了最大的地頭蛇,也安置好了新的宅院,這一日,蚩曜終於啟程朝著稷下學宮進發。
五架的馬車依舊是那麼的耀眼醒目,噠噠噠地行走在臨淄的街道之上,引得無數人駐足觀望。
“那就是傳說中的千金之醫嗎?”
“是啊是啊,聽說剛來齊國就得到了齊王的封賞呢!”
“傳說中神醫大人是要建立自己的學派的,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加入啊?”
“你?你懂醫術嗎?”
“我、我可以學嘛!”
“嗤……”
一路上嘈雜吵嚷的聲音紛紛入耳,讓蚩曜微微點頭,也不枉自己多醞釀了幾天,如今消息顯然已經徹底傳開了。
不過在諸多期待的聲音之中,也有那麼一些不太和諧的話語摻雜其中。
“哼,不過是一個諂媚君王之人罷了,念端大師隻是因為不屑於討好魏王這才敗下陣來的,論醫術上的真才實學,他怎麼可能超過我醫家的領袖?”
這人一聽就是醫家弟子,如今在為自己的領袖抱不平。
“連續得到魏王和齊王的認可,他的醫術應該不假。但僅憑這一點就想要開宗立派,還是有些太過天真了。”
這是前來觀望的其他學派之人,“倒不如加入醫家競爭領袖之位,或許更容易些。”
在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中,蚩曜的馬車緩緩停在了稷下學宮的門口,萬眾矚目之下,他走下馬車,看著緊閉的學宮大門並不著惱,而是緩步上前輕輕叩擊。
篤!篤!篤!
明明是動作很輕柔的敲擊,但學宮內正準備看好戲的人卻都駭然發現,從第二次敲擊開始,他們的心跳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跟蚩曜的叩門節奏變成了同步。
伴隨著他的每一次敲擊,他們的心臟都會重重一顫。連續三聲下來,很多人已經難受得捂住胸口,幾欲吐血。
這時,一位身穿紫袍氣質高雅的青年出現,淡定地越過前院無數麵子漲紅捶胸頓足的學子,緩緩拉開了學宮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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