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天澤本就是白亦非的提議,目的是在於讓韓王以及眾多高官們見識見識,如果沒有他們夜幕在,新鄭乃至整個韓國到底會亂成什麼樣子。
而白亦非也在天澤體內下了蠱,如果不定時服用解藥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奈何天澤並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他被放出來之後,並沒有完全按照白亦非的指示行動,而是自由發揮,做出了許多額外的舉動,似乎是在試探白亦非以及整個夜幕組織對自己容忍度。
比如屠殺百越遺民一事,就不是白亦非吩咐的,夜幕更多的是希望他去騷擾恐嚇韓國的官員與百姓,給韓王施加壓力。
原本那些百越遺民也沒人重視,殺了就殺了,姬無夜樂得給韓非多找點事做。
但天蠍門插手進來,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將軍的火氣不小。”
陰影之中露出了一角血衣,冰冷澹然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到姬無夜的耳中,“天澤不過是頭豢養的惡犬,將軍是對我的蠱術有疑慮麼?”
“這麼說,百越遺民的事是你有意讓他做的?”
“一石三鳥罷了。”
“哼,你可知道,如今的越人已經與往昔不同了。”
“不過是一個江湖門派而已,將軍何須如此?”
白亦非的聲音從容不迫,“參與進來的人越多、越亂,就對我們越有利不是嗎?這個國家已經安逸太久了,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們當初為什麼需要我們,忘記了當初他們麵對的混亂。”
聽白亦非這麼說,姬無夜也沒什麼辦法。
雖然名義上姬無夜是夜幕的首領,翡翠虎、蓑衣客、潮女妖和血衣侯等四凶將都是他的下屬。但白亦非身份高貴,手裡還握著整個韓國最精銳的十萬白甲軍,他與姬無夜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高下分明。
這一點從稱呼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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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姬無夜不可能像對待翡翠虎一樣隨意地嗬斥命令白亦非,責問已經他能使用的最重的語氣了。
但既然白亦非不當回事,還下了保證,那他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深究下去。
“最好如此,我隻喜歡驚喜,而不是麻煩。”
“將軍請放心,我也一樣。”
……
……
新鄭的夜色之下,一道身上纏繞著不少鎖鏈的高大身影正在徐徐前行。
突然,他的下一步落腳之處憑空出現了一根寒冰荊棘。
天澤目光一凝,瞬間倒退,警惕著觀察著四周:“找我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白亦非從黑暗中現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天澤。
“哼,我做事不用你指手畫腳!”
天澤桀驁道。
“你最好小心些,我很清楚你的弱點。”
白亦非的聲音沉穩而平靜,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被他說得像是陳述句,“我們既然可以把你放出來,也隨時可以毀了你。”
“哼,那就來試試看啊!”
天澤凶狠地盯著白亦非,身上鎖鏈“簌簌”震動,似乎在躍躍欲試。
看到他的表情,白亦非眼睛微眯:“聽說你正在聚集曾經的得力部屬,進展如何了?”
“這個不用你管!”
天澤咬牙切齒,感覺就像是被戳中了傷疤一樣。
他脫困已經好幾天了,大大小小的印記在新鄭內外留了不知多少,甚至於他主動去毀滅了一個百越遺民的聚居地,都沒有人主動過來找他。
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人生,我曾經那麼多的部下呢?難道都已經死絕了嗎?
此時聽白亦非說起這個話題,他更覺得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嗬嗬,”
白亦非笑意莫名,“有空的話就去天蠍門看看吧,或許會給你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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