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曜兩手一攤,“襄樊乃是天下名城,我自然要去瞻仰一二。而且還要順江而下去見一見天下聞名的廣陵大潮呢!”
“可是韋棟父子……”
“韋棟父子落水的確是我乾的,不過誰知道堂堂青州的水師都督居然還能不會水?他葬身魚鱉之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蚩曜一臉疑惑,仿佛那些咬死韋棟父子的魚鱉不是他操縱的一般。
“……行吧,隻要你不怕被人追殺,我倒是無妨的。”
王明寅見勸說無用,也不多費口舌。
蚩曜要去襄樊城倒也不是真的去耀武揚威,而是因為小貔貅對於那個方向有所感應。
前麵說過,小貔貅想要快快成長有三條路徑:惡獸、陰魂、龍氣。前兩者是直接作用於貔貅本體的,後者則是為了促進它對於龍魂的吸收和消化。
秦時明月的世界裡因為天地元氣匱乏,不能支撐惡獸與陰魂的存在,所以他隻好去謀劃龍氣。
但是雪中世界不同,這裡充沛的天地元氣甚至造就了一座鬼城出來!
那不就是相當於一桌國宴珍饈嘛!
這不帶著小貔貅去看看,簡直天理難容啊!
於是在王明寅一臉無語的表情中,兩人操弄這腳下的斷桅樓船離開了春神湖。
……
……
如果說韋瑋這頭小惡蛟落水隻是件小事的話,那麼執掌青州水師的韋棟也被人打落水中而且生死未卜,那就是震動整個青州官場的大事件了。
包括但不限於靖安王、州牧、刺史、府兵統領等一係列位高權重者幾乎同時得到了這個消息。
其中一部分人還因為當時正好有子女和家仆同乘一條船而格外了解其中細節。
“一位突然出現的,很年輕的一品高手嗎?”
靖安王府之中,王爺趙衡搓弄著手裡長長的念珠串,淡淡地問詢道。
“回王爺,的確如此,說是看起來大約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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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扈從低頭回答,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羨慕嫉妒。
一品啊!那是已經有資格站在江湖萬千武者巔峰的境界!自己修行半生都遙不可及,對方卻在剛剛及冠的時候便輕鬆成就……
這種落差與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趙衡並沒有在意手下複雜的臉色。
離陽王朝一統中原九國之後,立下了七大藩王以為國家屏障。其中六位宗室,一位外姓。靖安王趙衡不是其中武功最煊赫的,也不是文才最出眾的,但偏偏當開國老皇帝死後,他成為了距離皇位最近的一個人。
不得不說,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家夥手腕不俗。
可惜由於半步之差錯失了機會,如今新皇即位之後,因為那段爭龍往事,他反倒成了處境最尷尬的一位。
畢竟能留他繼續活著,就已經算是皇帝的仁慈了,他還想發展壯大?那不是自己給皇帝遞刀子嗎?
因此雖然他坐鎮青州,但以青州士族門閥為主要力量的朝廷青黨卻始終與靖安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包括這青州水師,名義上是趙衡的屬下,但他真的想要調派,卻也沒那麼容易。
這樣的尷尬處境要說趙衡混不在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這位王爺雖然整天吃齋念佛,佛珠手串時時不離身,但顯然還沒到四大皆空的那種境界。
他還有野心!
“韋棟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青黨也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團體,他們能在朝堂之上牢牢占據一席之地,靠得就是幫親不幫理的抱團。”
趙衡一邊撚著佛珠,一邊吩咐道,“繼續去盯著,看看他們怎麼應對,隨時來報。”
“父親,若我們出手相助,或許可以賺得青黨幾分感激?”
靖安王世子趙珣在旁邊提議道。
趙衡微微轉頭,瞥了這個傻兒子一眼:“青黨的感激有什麼用?他們敢與我們來往嗎?我們敢與他們來往嗎?”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諄諄教導道:“我們與青黨之間涇渭分明,這才是太安城中那位希望看到的。與其想著拉攏示好他們,不如想一想如何在那位一品青年落難之時施以援手。江湖武夫可比那些世族門閥好拉攏多了。”
“是,孩兒明白了。”
趙珣先是一縮瑟,而後若有所思。
……
……
與靖安王猜的差不多,襄樊城中的青黨骨乾的確已經在為韋瑋父子的事情開會了。
“公然挑釁朝廷大員,此風斷不可長!”
“韋氏乃我青黨中堅,若不為他討回公道,何以凝聚人心?”
“區區江湖子,目無法紀,死不足惜!”
聽得出來,在座眾人全都義憤填膺。
但他們罵來罵去,就是沒人肯主動提起要承擔替韋氏父子報仇雪恨這件具體的事物。
畢竟大家也都不傻,那可是一品高手!
全天下都沒有幾個的!
雖然說普通的一品必然無法抗衡成建製的軍隊,但如果一擊不成,人家回來報複的話……
在座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信心可以擋住。
最終還是州牧拍板:“此事必須從長計議,務必要拿出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才行!”
就在這時,在王明寅的帶領下,蚩曜已經停步於襄樊城外護城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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