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貔貅,有這樣的力氣他也不感到多麼意外。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殺伐卻著實驚到了在場的另外五名魔頭!
有兩人當機立斷撒腿就跑,但是蚩曜既然來了,哪裡能讓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跑了?
來之前他已經從蝶娘子口中大致了解過這現任六大天魔的一些事跡和名聲,雖然未必百分百保真,但俗話說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外號,江湖名聲這東西,可信度還是可以的,除非有人刻意抹黑。
不過一群區區二品的小宗師,想來應該也沒有這個必要。
看到有兩個人要跑,蚩曜頭也不抬,剛說要測試小貔貅的實力,機會就自動送上門來。
得到示意的小貔貅興奮地大吼一聲,辟邪之音令在場之人通通一顫,隨即背上的袖珍雙翼扇動,黃玉一般的身軀化作閃電,刹那間走了一個三角折線。
噗通、噗通!
當它重新回到蚩曜腳下,慵懶地打哈欠的時候,那兩具屍體墜地的聲音才接連傳來。
這一幕更是讓台上僅剩的三人越發緊張。
青丘一臉的哀怨淒婉,仿佛天涯斷腸之人;柯斬月雙手握緊了偃月刀的長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葷和尚眼珠轉了轉,忽然向前一步“啪嘰”一聲五體投地:“參見教主!”
“嗯?”
蚩曜似笑非笑,“怎麼說?”
葷和尚見他沒有繼續大開殺戒,心頭頓時一喜,覺得自己賭對了,連忙更加諂媚地解釋道:
“教主有所不知,我等先前約定,能得到神獸認可之人方能坐上教主之位。您老人家神威蓋世,風流倜儻,自然是不二之選,我等願為您馬首是瞻!”
他倒也有些急智,將異獸拔高成神獸,把抓貔貅臨時改成了獲得貔貅認可。
蚩曜聽完嗬嗬一笑:“你倒是挺會說話的。”
“謝教主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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葷和尚聽聞此言,終於放下了那顆一直懸著的心,“屬下一向都是實話實說的……”
“可惜啊……”
蚩曜歎了口氣,沒有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我很不喜歡。”
“等、等一下……”
他語氣一變,葷和尚立刻慌了,“教主,我可以改!我什麼都可以改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必非要勉強自己呢?”
蚩曜屈指一彈,一發炁勁透指而出,如箭矢般穿過葷和尚的眉心大穴,將這位自號魔佛的和尚送去了地府。
之所以如此乾脆,是因為他在上山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了,六大天魔之中,就屬祝搖枝和這個葷和尚以前做的事情最挑戰他的底線。
黑道之中,互相殺伐司空見慣,哪怕滅門也都不算什麼大事。但那兩個家夥的所作所為就連黑道中人都頗為不齒,而且過於殘忍。
蚩曜也不跟他們扯什麼仁義禮智信之類的空話和大道理,黑道之中強者為尊,他不喜歡就是最大的理由。
見葷和尚如此委曲求全依然難逃一死,青丘和柯斬月都已經做好了最後搏命的準備,各自將氣勢拔高到極限。
……
……
西楚舊都,大凰城。
天下剛剛平定不過數十年而已,這些為國樊籬的宗室藩王都是第一代,大部分都是真的在一統中原的過程中立過戰功的,其中尤以廣陵王和燕剌王為最。
坐鎮大凰城的廣陵王手下幾乎掌握著可以媲美原西楚國半壁的勢力,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鎮壓轄區內的叛亂勢力。
這位身形越發臃腫癡肥似一座小山樣的藩王身著蟒袍,端坐在正中央的王座之上。他的左右兩邊下手位置分彆站著一位身似瘦猴麵頰留兩撇鼠須的老人,和一位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的中年將軍。
一文一武,便是這位堪稱離陽第三強且聖眷最厚的藩王最信賴的下屬了。除了他們之外,王府之內還有一座春雪樓,裡麵彙聚著西楚、東越兩地無數英才為廣陵王日夜出謀劃策,廣陵之內事無巨細,政令皆出自此樓。
此時三人相聚,自然不是為了簡單的聊天。
“孤本來以為,要幫驃兒謀來一個世襲罔替的恩賞需要豁出全部家底跟徐瘸子乾上一次才行,卻不想居然還有如此轉機?”
廣陵王趙毅哈哈一笑,滿臉肥肉顫抖不已。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離陽一統天下之前,他們這些趙姓宗親全部加起來,手裡的地盤恐怕都沒有他現在一個人掌握的大。可既然現在已經執掌了這麼大的地盤,他也不想就這麼輕易地交出去。
但是離陽王朝的《宗藩法例》有明確規定,除非皇帝特許,否則他們這些藩王的後代必須降爵承襲,這一件事已經差不多成了七位藩王如今最頭疼的難題。
“這的確是天賜良機,”
鼠須老文士伸出蘭花指撚了撚胡須,“但盯上這個機會恐怕不隻有我們一家。遠些的姑且不談,青州的靖安王不會沒有動作。”
“哼,那個家夥……”
趙毅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憑什麼跟我鬥?就憑他的青州水師嗎?”
“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三人齊刷刷地笑出聲來。
靖安王麾下十萬青州水師在旁人看來是不可力敵的精兵悍將,但是在擁有本朝第一水師的廣陵王看來,那就是個笑話!
更彆說坐擁半個西楚與東越精華的趙毅,除了天下無敵的水師之外,精銳的步卒與鐵騎也一樣不缺。除了坐鎮北涼麾下三十萬鐵騎的徐驍以及守衛南疆門戶的燕剌王趙炳外,他麾下的軍力是最強的!
“此等祥瑞,斷不可讓他人得手!”
趙毅當機立斷,“著張二寶領一千背嵬鐵騎,無論如何要把東西給我帶回來!還有,升象,此時乾係重大,勞煩你也去壓陣,確保驃兒能拿下這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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