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天元。
看似很無理的起手。
但是更無理的景象在於,隨著這一聲“啪嗒”,隻見大凰城高空“卡擦”一聲落下一道絢爛的紫色雷柱,如同天罰,轟然墜地。
一座雄城好像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地震似的。
天地皆為之搖晃!
包括大凰城王宮在內的所有殿閣屋簷之上,無數瓦片霎時間掀動起來。
趙毅、趙鑄、張竹坡、盧升象……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條,紛紛衝出殿閣。
然後在他們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城外的曹長卿再次拈起一枚晶瑩的棋子,眼中滿是笑意,輕輕落在棋盤之上。
轟隆——
第二道雷柱如期而至。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肥胖如山的廣陵王趙毅一邊被人護著躲閃,一邊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咒罵,“來人!來人!給我殺!殺了曹長卿!
!”
其實還不等他吩咐,盧升象便已經奔向了軍營。
說實話,絕頂武夫一人攻城的事情之前並不是沒有出現過,王仙芝的成名戰便是一個人殺穿了東越王城。
但王仙芝的殺穿,也需要他親自進去,麵對麵一拳一腳地打殺,跟曹長卿這種讓你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天上便一道接著一道地落雷可不是一個概念。
前者最起碼你覺得他還是個人,但後者……
盧升象一路穿街過巷,看到城裡的老百姓不是緊閉門戶瑟瑟發抖,就是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念叨著神仙饒命。
這等場景讓他心中愈發憤恨。
抵達軍營後,他點起自己的親兵直撲城頭。
“放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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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床弩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
簌簌簌簌——
一根根如同長矛般的箭失劃破長空,朝著遠處那一抹青色身影激射。
破空聲大作,猶如攜風裹雷。
但曹長卿全然視而不見。
他隻是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棋盤,再次撚出一枚黑子,輕輕落下。
半空之中元氣激蕩,數百根如同梁柱一般的巨大箭失在空中砰然碎裂,就連城牆上擺放的數十家機弩也莫名化作齏粉。
盧升象在城頭上氣得渾身顫抖,但真讓他帶著麾下親兵衝上去廝殺,卻又有些不敢,隻是不斷呼喊著放箭、放箭。
曹長卿對此不做理會,依舊在不斷落子。
王宮、軍營、春雪樓……
大凰城內的所有重地無一能逃脫從天而降的神罰。
唰!唰!
驀然,有兩道抹劍光激射從城樓上而出。
東越劍池,白江山,李懿白!
原本東越劍池的上一代大劍宗柴青山是春雪樓首席客卿。
當他傷於蚩曜之手回去修養後,東越劍池一直都有派人來跟廣陵王維持合作關係。
如今負責輪值的兩人,一個是東越劍池宗主宋念卿的弟子,另一個也是曾經在京城闖出過大名頭的天才劍客。
原本兩位一品劍客聯手,對付任何敵人應該都遊刃有餘。
卻沒想到,竟然正好撞上了這位大青衣一人攻城的大場麵。
師兄弟兩人禦劍出城,並沒有急著跟對曹長卿出劍,而是頗為感慨地拱手道:“我輩劍客,從古至今,孜孜不倦地追求氣衝鬥牛與氣貫長虹的大成境界,不曾想你曹青衣一介儒生卻已是能夠將那充沛天地的浩然正氣,從青天引入人間。你若是個劍客,那就好了!”
曹長卿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小輩,依舊在不停地落子,而且越來越快。
幾乎是一道雷霆剛剛砸下,第二條道從九天青冥中墜落的璀璨光柱就緊隨其後,一次落子便有一道光柱現世,不但讓城頭上飛來的如雨箭失全都無法近身,就連拆城的速度都沒有落下。
“唉……”
二李不再開口,對視一眼,多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決絕之色。
“東越劍池,李懿白/白江山,請賜教!”
語畢,兩道劍光拔地而起,直衝鬥牛,光芒之絢爛,宛若在半空之中掛起了兩道白虹。
白虹起於城頭,欲落向青衫曹長卿的頭頂,卻在半空中如同撞上了一座不可逾越的無形雷池,隻是濺起一大團火花電光,聲響刺破耳膜。看起來花哨,卻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反倒是李懿白和白江山兩人被反震之力波及,一個悶哼後退,另一個嘴角溢血,差距儘顯。
但是,他們心裡明白自己此時代表著什麼,哪怕是死在這裡,也不能退。一旦退了,東越劍池與離陽朝堂之間的關係便無法重圓。
於是,在他們的咬牙堅持下,兩柄名劍在盤膝而坐的曹長卿四周急速飛旋,可惜不論如何聲勢浩大,飛劍隻能如無頭蒼蠅般亂撞,始終不得近身十丈以內。
最終,當那兩柄劍被浩然正氣寸寸崩碎之時,大凰城的城頭也多出了兩具屍體。
“沒有新的驚喜了嗎?”
良久,曹長卿抬頭看向前方的大凰城,擲出了手中了最後一枚棋子。
……
……
是日。
西楚曹長卿單人攻破大凰城,屠儘廣陵王趙毅嫡係心腹。
天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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