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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煉之法,曆來大名鼎鼎,但即便是魔教之中,也鮮有人使用。
無他,就是因為太過於凶險了。
一般修士煉化法寶都是用自身法力,一邊煉化一邊恢複,消耗大了就放緩一些輸出,短則數日,長則七七四十九天。
畢竟法力這東西,消耗了打個坐就能補回來,問題不大。
但精血不同。
彆說精血了,就算是普普通通的血液,那也不是說補回來就能很快補回來的。
而且用精血煉化法寶,會激發其內在凶性,外在的表現就是——不能停。
所以萬一精血不夠,那麼活活被法寶吸死並非謠言,而是有諸多例證的。
時間過去太久,很多人已經忘了,當初將血煉之法發揚光大,鑄就其赫赫凶名的正是黑心老人。
他手握噬血珠,可以吞噬他人血氣補充自身,可以說完全化解了血煉之術的弊端。
甚至當時他還為煉血堂中多名精英弟子造就了血煉之寶。
被血煉之物,凶威大增不說,落到旁人手裡也幾乎沒法使用,當初正魔大戰,這批血煉的法寶可是讓正道吃足了苦頭,也由此奠定了血煉之術的赫赫威名。
然而時移世易,黑心老人死後,噬血珠遺落近千年。沒有噬血珠的輔助,就算是煉血堂的高手去嘗試血煉,也往往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滄海桑田之後,血煉之術幾乎成了一個傳說,就連魔教之中都無人能掌握。
而這次,蚩曜用來懾降伏龍鼎的正是血煉之術!
非血煉而成的法寶,在遇到更加強悍的法力煉化時,會被奪走所屬權。
當然了,這個差距必須要非常大才行,至少跨越一個大境界才能比較順利。
以鬼王地魔境的修為,一般情況下,當世沒有人可以從他手裡硬搶法寶。
但那隻是一般情況。
現在的情況就比較特殊,為了對抗天音寺,他部分放開了伏龍鼎的權限,使得下方參與布陣的鬼王宗弟子都可以將法力送入伏龍鼎中,來者不拒。
數百名鬼王宗弟子,加上三位長老,還有狐岐山龐大的靈脈,他們送上來的靈氣總和早已超越了鬼王本人數倍之多。
如果這些靈氣歸屬於同一個人的話,輕輕鬆鬆就能奪走伏龍鼎的使用權。
本來這個假設是不可能成立的,所以鬼王也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但偏偏蚩曜的出現,將這種不可能化作了現實。
以蠱術【血滴子】煉化三位鬼王宗長老為血之化身,然後以血氣侵染地脈靈力並將之送入伏龍鼎中。
間接達成了血煉的條件。
所以現在,這件鬼王宗持有千年的鎮宗之寶,易主了!
鬼王已經氣瘋了,他瘋狂的掐動靈訣,但前一刻還如臂使指的伏龍鼎現在卻冷漠如冰,所有靈訣都石沉大海,仿佛在說:“彆跟我聯係了,我怕蚩曜誤會。”
北風蕭瑟,吹拂的鬼王心涼如水。
旁觀的青龍四人也是一臉懵逼。
你一開始可沒說要搶鬼王宗的伏龍鼎啊!
不過現在蚩曜頭頂噬血珠,腳踩伏龍鼎,直接武裝到牙齒,他們幾個也沒辦法阻攔,隻好眼睜睜看著他耀武揚威般離開。
但蚩曜卻並不想就這麼離開,他駕馭著伏龍鼎飛出一段距離之後忽然停住,回頭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你們!”
鬼王之前因為伏龍鼎被奪心神大亂,盲目出手,被蚩曜打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如今聽聞就連青龍四人也要棄自己而去,那雙血紅如厲鬼般的眼眸頓時掃向他們。
朱雀被看得心頭一凜,不自覺地往蚩曜所在的方向退了半步。
“哈哈哈——好,走!都走啊!”
這半步就像是一個信號,頓時觸及了鬼王最敏感的神經。
“我讓你們走!!”
他揮手就是一道鋪天蓋地的魔煞之氣打了過去。
這一招實在是出人意料,朱雀一愣,來不及出招抵擋,隻能勉強閃避,眼看就要被擦中。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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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一麵墨綠色的盾牌形法寶出現在她身前,幫忙擋住了攻擊。
但鬼王的含怒出手,讓本來就因為硬抗普泓而受傷的玄武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青龍見狀也不再猶豫。
他雖然比較看好這位年輕的鬼王,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玄武和朱雀在他心中的地位明顯更加重要。
鬼王這一出手,就打斷了最後的回旋餘地,也斬斷了青龍最後的猶豫。
“鬼王宗主,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青龍抱拳一禮,帶頭轉身離開,“一切都是為了聖教!”
望著蚩曜乘坐伏龍鼎離開的背影,鬼王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當場委頓在地,含恨落拳。
“聖教?不是我的聖教,又有什麼意義?!”
……
……
人類的不悲歡並不相同。
那邊鬼王人財兩失的心情蚩曜體會不了,反過來講,他這邊的快樂,鬼王也想象不到。
青龍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已經做出了決斷,那麼鬼王的事自然就被他拋出腦海。
他加了點速度追到蚩曜身後一步左右的位置,詢問道:“教主,剛才你說的抗衡誅仙劍的辦法,除了天音寺那麵玉盤,莫非還要用到這伏龍鼎?”
不然沒理由這麼針對鬼王宗嘛,對吧?
而且繼續發散一下思維,既然噬血珠和伏龍鼎都要用到,那麼並列魔教四大至寶的另外兩件怎麼說?
“萬毒門可不比鬼王宗,若想取得萬毒歸宗袋,還需謹慎謀畫才是。不過合歡派倒是可以直接下手。她們的實力不會比鬼王宗更強。”
青龍已經將自己代入了軍師了角色。
說實話,這種懷著忐忑與期待的心情,集齊魔教四大至寶以對抗誅仙劍的計劃,竟然意外的讓他著迷。
“萬毒門的確需要細細謀劃,不過合歡派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