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曜:“……”
誰家出來辦大事還帶那些東西啊!
不過彆說,他還真有。
“你怕血嗎?”
蚩曜問道。
“嘁~”
九尾天狐不屑道,“姐姐我吃過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
話還沒說完,隻見蚩曜拿出嗜血珠隨手一揮,一滴濃稠的鮮血飛出,刹那間化作一襲鮮紅如血的長裙直接當頭罩在九尾天狐的身上。
“嗚~你……”
嗆鼻的血腥氣直接悶了她一臉,手忙腳亂地將衣袍扯下來,氣急敗壞地說道,“太粗魯了!”
蚩曜對此不做理會,而是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是妖,我是魔。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應該做點什麼呢?”
……
……
焚香穀中心位置有一座大殿。
那是穀主雲易嵐的住所。
不知怎的,這位與青雲門道玄真人,天音寺普泓神僧一起並稱為神州浩土三大正道領袖之一的強者今夜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睡不著覺的讓打開窗楹仰望星空。
忽然,一抹火光陡然占據了他的視野!
“那裡是……玄火壇的方向!”
這一驚非同小可,雲易嵐當即起身,一邊在心中暗罵師弟上官策無能,一邊化作一抹熾熱的長虹朝著出事的地方徑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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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穀其他弟子們雖然沒有雲易嵐這麼警覺,但是當巨大的岩漿火柱衝破了所有阻擋直衝上天之際,當整個焚香穀瞬間被籠罩在一片熾熱火焰紅光之中時,所有人都駭然仰望著那一道衝天而起的巨大金紅色光柱。
甚至連天空之上的烏雲也被這股巨力生生貫穿!
從火柱中心處開始,天空中的黑雲完全變做了火焰的顏色,好像連整座天空都變做了燃燒的火海。
片刻之後,燃燒的灰燼、巨大的石塊、焦塵從天上紛紛落下,或漆黑,或燃燒,像一場盛大的流星火雨!
巡邏的焚香穀弟子們紛紛慌亂地四處奔逃,無數沉浸在睡夢之中弟子被驚醒,然後也加入了慌亂驚恐的序列之中。
焚香穀的底蘊不比青雲門和天音寺,雲易嵐這代一共隻有四名師兄弟,其中一人早亡。老四呂順在苗人部落外圍被蚩曜斬殺,老二上官策剛剛在玄火壇內就戮。
除了穀主雲易嵐外,偌大一個焚香穀一時間竟然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臨時主持大局的人來!
至於雲易嵐?
在他心裡,玄火壇的重要性遠在那些弟子們之上。
因為玄火壇內不僅僅有著他僅存的師弟上官策,更是囚禁著一頭大妖魔九尾天狐!
玄火鑒丟失的事情並未傳開,九尾天狐是他們找回鎮派神器的唯一線索,絕對不容有失!
然而,當他緊趕慢趕終於來到玄火壇所在的那片區域之時,那裡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
一位身披血色長裙的妖媚女子亭亭玉立在充斥著殘垣斷壁與烈火岩漿的廢墟中央。九條雪白的狐尾在她身後張牙舞爪,紅與白,交織在漆黑的夜幕之下,構成了一抹最絢爛奪目的色彩。
“大膽妖孽!”
雲易嵐看到那座傾塌了大半的玄火壇,胸口就是一痛,“這二百年來,我們沒有殺你,你非但不思感恩,竟然還敢做出如此囂狂之事!我師弟呢?”
“哎呀呀,”
九尾天狐掩口輕笑,“誰知道呢?或許……已經被岩漿給生吞了吧?”
她雖然仇恨焚香穀,但卻知道怎麼樣才能最大程度地刺激雲易嵐。
作為一頭天生便將優雅魅惑刻印在骨子裡的妖狐,歇斯底裡地去跟敵人對噴或者扯頭發?
那才不是她的體麵。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描淡寫地取出了一根幽藍色的冰刺,隨手在指尖把玩。
“那是……上官師弟的法器,九寒凝冰刺!”
雲易嵐眼角一跳,沸騰的怒火越發上揚。
作為幾百年的師兄弟,上官策的法寶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如今這件法寶落到了九尾天狐的手上,那麼上官策……難道真的凶多吉少了?
這最後一位,也是與自己關係最好,最得自己信重的師弟,難道真的折在那頭妖狐手裡了?
雲易嵐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倒對方,逼問出上官策的下落。
“妖孽受死!”
雲易嵐一聲怒喝,左手虛拂,但見他掌心火光乍現,如純陽之玉,淩空而生,色澤猶如琥珀,正是幾乎練到極致境界的焚香穀玄火奇術。
那火焰幾如凝固之物,看去小小模樣,在雲易嵐手中安靜燃燒。但見他手掌一翻,麵容嚴峻,雙手做飛舞狀,如天邊流星梭然穿越,那一點純火之焰離體而出,在半空之中緩緩轉動,似緩實急,向著九尾天狐飛去。
嚴格意義上講,排除掉法寶的影響,這個時間節點上的雲易嵐,論修為還在道玄與普泓之上,因為他的年紀最大,早已將鎮派功法《焚香玉冊》修煉到了第二重玄陽境界的巔峰。
隻是苦於第三重的玉陽境界連創派祖師都沒練成,隻存在於理論構思之中,這才讓他久久止步不前,走上與南荒獸神媾和的邪道。
麵對雲易嵐的含怒一擊,九尾天狐也不敢怠慢。
她舉起九寒凝冰刺,渾身靈力灌注其中,信手劃出一道驚天寒芒,迎上了雲易嵐的玄火奇術。
冰與火,在此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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