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雙方實力極其接近,連跑數次都能咬的很緊,那就采用“突然死亡規則”,雙方拋硬幣決定前後位置,一場勝。
“知道,我讓你跑前麵。”
陳向北點了點頭,論規則他遠比曬命輝這種新手清楚。
“撲街!我AMG起步還需要你卡羅拉讓?”
越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言語,越讓人難以接受,曬命輝跟王胖子互噴半天,都沒有陳向北這一句話刺激大。
“講文明樹新風,你激動什麼?”
對於曬命輝這拉胯的素質,陳向北皺了皺眉頭感到無奈。
“彆廢話,現在上車開始!”
曬命輝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趕緊跟這兩傻子跑完,不然以後車隊的隊友,肯定會拿這場比賽嘲笑自己。
“不等午夜嗎?”
陳向北問了一句。
地下賽車時間點一般選擇在零點過後的午夜,因為這個時間點路上第三方車輛跟人員會少很多,不單單能提升賽車速度,還能避免許多安全隱患。
就好比日本街頭賽車除了《頭文字D》這部著名漫畫外,其實還有一本名氣稍弱,叫做《灣岸midnight》的漫畫,其中英文單詞就是午夜的意思。
所以對於地下賽車而言,午夜才是遊戲開始的時間點。
“土鱉,還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連跑山有人封路都不知道。”
曬命輝冷嘲一句,轉身坐上了SLK55的駕駛位。
“還挺專業。”
陳向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招呼王宜東一同坐進了豐田卡羅拉。
兩台車幾乎同時點火啟動,奔馳SLK55那V8大自吸的咆哮聲浪,瞬間響徹整個山頂平台,把卡羅拉的引擎聲給壓製的細不可聞。
“向北,好像差距是有點大。”
王宜東嘀咕了一句,麵對AMG這5.4L八缸大自吸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十代卡羅拉這1.8L的四缸發動機,簡直就跟貓叫差不多,突然一個“疲軟無力”。
“是有億點大。”
“向北,我感覺你略顯緊張。”
“我不緊張。”
陳向北當場否定了王宜東的說法。
“那你為什麼安全帶插到我卡扣裡麵了?”
聽到王宜東這句話,陳向北趕緊低頭一看,安全帶還真插在了副駕駛的卡扣位置。
就這一瞬間,他有些恍惚走神,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擺脫上輩子賽車事故的影響。
當年陳向北沒能拿到正式F1車手合同,又不願意擔任試車手去開模擬器,亦或者坐在車隊P房內看護飲水機。就隻能如同其他被淘汰的方程式車手那樣,去轉型開房車賽或者耐力賽。
可坐進過最為頂尖的F1賽車座艙,感受過那無與倫比的速度與激情,同類型的場地賽車已經無法讓陳向北再度熱血沸騰。
於是乎陳向北再度轉戰WRC,他期望通過不同類型的越野賽事,來找尋到自己賽車的初心跟熱血。
就是在WRC分站冠軍爭奪中,陳向北為了追求更為極限的速度,同時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他遭遇賽車事故衝出山崖,回到了十幾年前的2008。
如今再度停在了發車位上,耳旁聽著發動機轟鳴,哪怕僅僅是一場地下賽事,熟悉的感覺依舊讓事故畫麵不斷在腦海中閃回,這才導致陳向北分心插錯了卡扣。
“沒事,可能這卡羅拉沒保養,發動機有點抖。”
“發動機沒抖,是我在抖……”
王胖子此時帶著哭腔問道:“向北,梁叔那老不正經的是不是真沒一句實話,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是,來都來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這麼多人看著還不趕緊把卡扣給換回來,記住了,要不動聲色表現自然點!”
陳向北特意強調了一句,他此刻也是老臉一紅,自己好歹上輩子是個頂級車手,要是被“圍觀群眾”發現插錯卡扣多丟人。
不過陳向北這聲提醒已經晚了,王胖子哆嗦扣安全帶的動作被圍觀車手給看見。
他用著不可思議語氣向秦連傑問道:“傑哥,這倆衰仔好像什麼都不懂,今晚跑山不會出事吧?”
“又不是我們組織的賽事,自己選擇跑,那就是生死有命。”
秦連傑語氣很平靜,怕死賽什麼車?
圍觀車手聽到秦連傑這句話,點了點頭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於是聳了聳肩不再多言。
兩台車就這麼並排停在起跑線上,曬命輝望著王宜東家這台卡羅拉,還是沒忍住按下車窗炫耀道:“王胖子,不是老子打擊你,先不說長相才華上的差距,就你這台破車許雅麗能坐上去嗎?”
聽到曬命輝的聲音,陳向北側目望過去,首先印入他眼簾的是副駕駛許雅麗臉龐。
許雅麗其實並不是那種打扮妖豔,一副抽煙喝酒泡夜店的精神小妹形象。相反一頭順直的黑發,身上穿著件碎花連衣裙,鵝蛋臉型配上那明媚眼眸,整個人散發著鄰家小妹的清純跟甜美。
就如同茂木夏樹那樣,如果單看外表,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會為了錢去援交。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你有個屁長相才華,不就是靠兩個破錢,裝什麼癟犢子玩意!”
彆的王宜東還能忍,當著許雅麗麵被嘲諷,他是真有些紅溫。
“窮鬼就剩下一張嘴硬,要不要我開慢點等你這輛破車?”
“你還是改名叫吹水輝算了,就你這車技開飛機都贏不了陳向北。”
“到時候誰鬆油門誰孫子,誰踩刹車誰是狗!”
王宜東嘴炮絲毫不虛,不過聽在陳向北耳中,他總感覺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味。
這鬆油門跟踩刹車的不都是自己麼,合著王胖子這貨貢獻張嘴就行了?
就在兩人互相叫囂的時候,一名光點車手的車手實在看不下去,來到兩車中間問道:“你們到底還跑不跑?”
“準備好了就發車!”
麵對光點車手的催促,曬命輝跟王宜東兩人,這才非常不爽的把車窗給按了上去。
“王胖子,不是說好彆當舔狗了麼,你還激動什麼?”
陳向北望著王宜東麵紅耳赤的模樣,開口勸說了一句。
單純曬命輝的挑釁,肯定不至於讓王胖子如此激動,定然還是跟許雅麗有關。
這次王宜東沒有辯解,僅是低著頭默默回了一句。
“要不是真的喜歡,誰又願意當舔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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