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僵住了。
有兩個人甚至偷偷看了一眼馬哥。
他們一定認為我是在找死。
從這種場麵來看,也足以看出來馬哥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分量。
馬哥並沒有生氣,走到我麵前,看了一眼我後,耐心道:“先養好傷,養好傷後我會告訴你所有一切……”
我明明知道馬哥跟這些人是一夥的,甚至還是他們的老大,可我卻找不到理由拒絕,也找不到理由追問。
似乎我就應該先養好傷,然後再問馬哥旅客的事情。
馬哥說完後,對著身後幾個人命令了一句,“人給我照看好。”
聽到馬哥這句話,我感到很欣慰,他對手下說的不是看好,而是照看好。
從這句話來看,馬哥對我沒有那麼深的敵意。
不管馬哥對我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至少他暫時不會害我。
這麼多年來,能尊重我,把我當成一個大人,當成一個朋友,當成一個在意的人,一直都沒有,沒有出現過,即便是最愛我的爺,奶,對我也隻是愛,隻是把我當他們的孩子,而不是尊重……
直到馬哥走出房門,我才意識到我為什麼都聽了馬哥的話,為什麼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完全出於一種氣場,在馬哥身上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場……
我也知道,馬哥可能是一個壞人,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在沒有確定之前,我寧願相信他是一個好人,是身不由己或者偽裝的壞人……
而我想要的答案沒有找到,我心裡一直吊著……
接下來的時間,我問了很多人,醫生,馬哥的小弟,甚至大黃牙跟疤臉。
這些人中都沒有告訴我旅客去向的事情。
我知道我從這些人這裡得不到答案。
要真想得到答案,隻有等到傷好,等到馬哥親自跟我說。
在我臥床的這些天,我也嘗試逃跑過,我偷偷拉開房門,扶著牆壁跑到走廊。
一切跟我猜想的一樣,走廊的儘頭是鐵門,鐵門上了鎖,仿若監獄一般。
在我隔壁的病房也有其他人,這些人都是他們帶過來的人,具體是什麼人,我並不知道……
我往外麵看去,在走廊儘頭的窗戶外,我看到聳立的高牆,在高牆外麵是峰巒疊嶂的大山……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我感到疑惑,更多的是震撼……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地方,這些人在乾什麼,這個地方他們用來做什麼?
這一切沒有人告訴我,我孤獨的回到房間,在煎熬中等待下一個醫生,或者給我送飯的人過來。
然而,每個人都是一樣不肯跟我多說一句話……
差不多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我感覺傷開始慢慢好了,精神也恢複了很多,基本上在房間,我能沿著牆壁到處走了。
這段時間馬哥偶爾來看我一次,我每次想要問他,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治傷,那些旅客都去了什麼地方……
馬哥每次都是如親人般親切的對我說,叫我不要急,他會告訴我一切……
我也從一開始的焦慮,煩躁,變得漸漸寂靜,安靜,在沉默中等待一切的答案……
這天醫生幫我檢查身體後,馬哥來了,陪著他一起來的有很多人,其中就有大黃牙跟黃哥。
我從床上起來,對馬哥客氣道:“馬哥……”
這段時間,彆人叫他馬哥,我也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叫馬哥。
馬哥笑道:“能走走嗎?”
“嗯。”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