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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與薑妄這種的臨時天將相比。
可薑妄還是願意給這些草頭神尊重,不為彆的,就因為他們的主子是楊戩。
草頭神可以不理睬…楊戩不行。
那草頭神手中拿著調令,麵色似乎有幾分難堪。
薑妄更覺不妙。
難不成…他這次巡查犯了大錯,讓這草頭神已經有當場捉拿他的意思不成?
一想到接二連三的有大神仙拜訪,薑妄心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些不會都是楊戩的考驗吧?
你考驗我一個臨時天將做甚!
薑妄氣不打一出來。
那草頭神麵色難堪了許久,對著調令又是看了許久,最終他朝著薑妄行了一禮,兀自離去。
全程這位草頭神沒有和薑妄說過一句話。
目送草頭神離去,薑妄一臉懵逼。
他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讓他很是無法接受了,這過山車一樣的經曆,讓他這個天仙都有些承受不住。
“天將,我們沒事了?”一位天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幾個也被嚇慘了啊。
天庭的底層天兵有幾個沒聽過草頭兵的大名?他們是司法天神楊戩的私兵,被他們盯上,就代表著被楊戩盯上。
天庭為數不多擁有執法權的司法天神,對付起仙人來,手段可是一等一的狠!
沒多仙人願意直麵楊戩。
他們這些天兵更是如此。
“能有什麼事?我們又沒犯天條。”
麵對幾位天兵的畏懼,薑妄擺了擺手:“行了,都彆擔心受怕了,今日忙活了一天,各自回去休息吧。”
“是,天將。”
薑妄一聲令下,天兵們立刻各自向他告辭,回了各自的殿宇。
薑妄不知道的是,來找他拿調令回去交差的那位草頭神,此刻在路上一臉的無奈。
“二爺來之前吩咐讓我找個理由把那天將帶回去與他見上一麵……”
“我這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啊。”
草頭神很是頭疼。
他接過調令看了好幾眼,也沒找到那位薑天將玩忽職守的證據。
要是有類似的的證據,他還用沉默那麼久?早就大手一揮,拉著薑天將走了的。
草頭神速度極快的趕回了二郎神在天庭的殿宇。
作為司法天神,二郎神的殿宇十分肅穆,外麵是冷色調的玄色。
即便是守在門口的草頭神,穿的也是一身玄甲。
這位草頭神在殿宇外徘徊了片刻,直到殿內走出一人呼喚他時,他才快步走進殿宇。
一進殿宇,他便看到二郎神正在擦拭三叉兩刃戟。
草頭神背後一涼。
他單膝跪地道:“二爺,那天將我沒能帶回,請二爺責罰。”
“他在離恨天和大羅天巡查,難道一丁點錯都未犯?”背身對著草頭神的二郎神楊戩好奇道。
草頭神趕忙回答:“未曾,至少調令上未曾。”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多謝二爺。”
草頭神急匆匆的退了下去,似乎生怕楊戩反悔一樣。
正在擦拭三叉兩刃戟的楊戩感知到草頭神的態度,歎了口氣。
“現在連自家兄弟都這麼怕我了啊。”
他的聲音極小,再加上這裡是司法天神殿,沒人敢探查,因此也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楊戩將擦拭好的三叉兩刃戟放在一旁,他盯著麵前桌上的寶蓮燈,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主人!主人!我查到了。”
就在這時,殿宇外傳來一個聲音,讓楊戩再度恢複了肅穆神色。
他轉過身,劍眉一挑,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盯著已經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道:“哮天,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在天庭要遵守禮法,伱這樣大吼大叫,是要丟光我司法天神一係顏麵嗎?”
司法天神一係當然不隻有楊戩一個人,他是司法天神一係的代表,在他下頭還有不少仙神存在。
不過那些仙神都沒有楊戩名氣大,真說起來,他們全部加起來,也不如楊戩有名氣,更沒有楊戩的威懾力。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是彆人,正是二郎神楊戩那隻非常出名的哮天犬。
傳聞哮天犬可吞食月亮,當然這是屁話。
他哮天犬要是能吞食太陰星,不說鬥姆元君不同意,勾陳、紫微幾位大帝也能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那麼紅。
哮天犬趴在地上,辯解道:“主人,屬下隻是太過急迫,請主人原諒。”
“行了,說吧,查到了什麼?”二郎神搖了搖頭,沒在提禮法的事情。
“主人,我查到了今日那位薑姓天將在巡查時,先後和三路仙神有所交集。”
“他已經是天將了,和些仙神有交集不是應該的嗎?為何如此激動。”
“主人,那三路仙神都不是一般人!”哮天犬趕忙道:“他們分彆是玄都大法師、彌勒佛和天昌天羽兩位仙女。”
“他們?”
二郎神眉頭微皺。
他想到自己要見薑妄的原因,再一想到這三路仙神,心底不由疑惑。
師尊讓我和那薑姓小天將見上一麵,試試對方心性,卻沒告訴我為何要見對方。
哮天犬說的這三位又是為何要見這薑姓天將?
莫非這薑姓天將資質極好,讓他們背後的存在都想將其收為徒弟不成?
楊戩心知這不可能。
因為他的師尊早年被削頂上三花、胸中五氣,自認為無臉麵再收徒。
雖說師尊苦修一番後,如今又成仙得道,但這不代表師尊會動收徒的念頭。
那師尊又為何讓他這般做呢?
楊戩苦思冥想後,還是沒能得出師尊讓他做這件事的原因。
從法理上來講,讓他這位司法天神去為難一個小小天將,實在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
若是讓其他仙神知道了,恐怕會暗中說他楊戩的不是。
儘管楊戩並不在乎這些事情,反正他已經足夠黑了,整個天庭,凡是仙神,有幾個不對他有怨言?
多黑幾分和少黑幾分,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隻是這麵皮上,終究過意不去。
“哮天,你說玄都大法師和彌勒佛一前一後去找了那小天將?”
楊戩心中有所想法,他似乎快要想到這其中緣由,可又不敢確定,於是他又問了一遍哮天犬。
哮天犬點點頭:“是的,主人,這兩位大神仙一前一後去找的那薑姓小天將。”
“奇了,玄都大法師平日基本不來天庭,那彌勒佛更是從不與天庭眾仙有所交集,怎個今日”楊戩說到這,意識中一道光亮一閃即逝。
他很快反應過來。
好歹也是天界戰神,司法天神,楊戩的智慧不容小覷。
他在捋清楚這時間線後,再一想到他師尊玉鼎真人的身份,與此同時再聯想一下玄都大法師、彌勒佛的身份,一下子,全都想通了啊。
“是聖人出手!”
“隻是聖人為何要在意一個小小天將呢?”
想通了的楊戩並沒有解除疑惑,反而陷入了另一個思維困境中。
那就是從各種理由上來講,聖人和一個小小天將不會存在交集。
就算不是聖人,他一個司法天神,在過去這麼多時間裡,也和大多數天兵天將沒有什麼交集。
那少部分產生交集的天兵,都是因為犯了天條落在他手裡的倒黴蛋,誰讓他是司法天神呢?如果他不是司法天神,想來那些天兵也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的發生。
“那個小天將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楊戩這人有個毛病,他喜歡刨根問題,他不喜歡一些東西失去掌控。
如今有些事情他已經算計了一路,眼看臨門一腳就要成功,他不能讓其他人破壞了他的算計。
“哮天,給我送一份拜帖去我師父洞府。”楊戩二話不說,手中神光閃爍,片刻間一封文書出現在他手中,將這份文書交給哮天犬後,他看向司法神殿外,眼神肅穆。
“是主人!”哮天犬接過文書,立刻飛奔而出。
哮天犬和楊戩不是單純的主仆關係。
兩人更像是同生共死的夥伴,這封拜帖交給他去送,再好不過。
若是一般的草頭神,怕是會被玉鼎真人直接拒之門外而不得進。
哮天犬離去,楊戩肅穆的神色中閃過幾分擔憂: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刻,壞了我的布置啊,否則.唉。”
他的聲音微不可聞,可其中的殺意卻又直衝雲霄。
司法天神殿外,眾多草頭神感到一絲絲涼意從他們脖頸處閃過,一個個都有些不適應的扭了扭脖子。
薑妄回到自家殿宇時,望著殿宇外站著的兩位天神和他們身側的兩個他不認識的神仙,一時無語。
真是見了心魔!
今個兒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人一個接一個來呢?
那兩位薑妄認識的天神不是彆人,正是千裡眼和順風耳。
“參見兩位天神!”薑妄朝千裡眼順風耳行禮。
這兩位現在不是應該去和天兵們一起行動才是嗎?
這次天庭的天兵空了十之有九,天神們應該都領了一路兵才是。
他們為何還在天庭?
而且此前北海那事,薑妄雖然不知道最後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天庭的小道流言蜚語中他卻是了解到兩位天神和持國天王似乎都吃了掛落,如今算是留職查看期間。
看他們的樣子根本沒有吃掛落的姿態,反而笑意盈盈,和碰到了什麼好事一樣。
真奇了怪了啊。
“呀,恭喜道友晉升,如今也算是有了正經職務了。”千裡眼恭喜道。
順風耳也在一旁笑嗬嗬道:
“是呀,道友才來天庭沒多久吧?如此晉升速度,倒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
“兩位天神說笑了。”薑妄訕訕一笑:
“二位是來拿丹藥的嗎?在下已經煉製好了,這就給兩位天神拿。”
說罷,薑妄取出兩個小玉瓶。
兩位天神給的材料太多了,薑妄實在不好意思隻拿出一瓶來,剩下的全給私吞掉。
給人的感覺太差,可不是什麼好事。
千裡眼接過丹藥,拔掉上麵的玉石塞子聞了聞。
“不錯,上好的丹藥。”千裡眼讚歎一句:“小道友在煉丹這方麵天賦異稟啊。”
順風耳也借著這話誇了薑妄兩句。
隻是
薑妄明顯感覺出他們話語當中有那麼億點點“敷衍”與“尷尬”。
似乎是專門在表現給他看的!
要知道在北海的時候,他和千裡眼順風耳以及持國天王,算是生死之交了,儘管地位差距非常大,可這幾位和他說話的時候,很少會用這種“長輩”的語氣。
不!
不對!
千裡眼順風耳沒有必要專門給他“表演”。
那就說明,在場有值得他們表演的人。
薑妄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兩位天神身後的兩道人影身上,其中一道是個少年人,在少年人身邊則站著一個中年模樣大叔。
那少年人手中還拿著白色拂塵,看著有點超凡脫俗的味道,雖說天上的大部分神仙都有這種姿態,可這少年的姿態卻格外引人矚目。
至於旁邊的那中年男人,薑妄倒是沒有感覺出什麼。
隻是覺得這中年男人在用一種打量的目光在看著他。
你看個錘子呢?薑妄很想問他一句,但轉念一想,這裡是天庭!天庭出現了兩個他不認識的神仙,且這兩位神仙還是跟著千裡眼順風耳來的.算了算了,認慫一點的好。
“這二位是?”薑妄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問清楚這兩位是誰再說吧。
千裡眼和順風耳麵麵相覷,兩人似乎是在決定誰來介紹似的。
好幾個眨眼的功夫過去了後,千裡眼才介紹道:“小道友,給你介紹下這二位。”
“這位乃是長白山得道真仙,我們都稱其長庚道人。”千裡眼指著年少的仙人介紹道:“小道友可稱其長庚道友,想來他不會介意。”
“長庚道友好。”
初次見麵,薑妄也不知道要和這位長庚道友說些什麼,乾巴巴的問了一聲好。
那俊朗的長庚道人朝著薑妄點點頭,當做打過了招呼。
薑妄也不在意他這有些不禮貌的行為。
能和千裡眼順風耳兩位天神交好,並且看情況似乎千裡眼順風耳兩位天神地位還在這長庚道人和另外一位道人之下,對方能朝他點頭致意,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完全忽視他不是嗎?
薑妄又看向另外一位。
也就是那位中年男性道人,這中年男性道人,穿著很騷包的明黃色的道袍,這種顏色一般仙人都不會穿。
不是有什麼忌諱.
這方麵天庭很是開明。
隻是這顏色一般仙人駕馭不了,穿上去以後要姿態沒姿態,要威嚴沒威嚴。
因此基本沒仙人穿這種顏色的道袍。
下界倒是有伏魔天師喜歡穿明黃色道袍,難道這中年男人是下界的伏魔天師飛升而來?
薑妄有些好奇。
那這位指不定是真武大帝的傳人,得小心應付才是。
真武大帝在天庭的地位或許沒有另外幾位大帝高(境界不比另外幾位大帝,身份也不如),但真武大帝的實力不容小覷,能將北俱蘆洲和南瞻部洲的大妖魔幾乎掃蕩乾淨的存在,實力能弱嗎?
也就是西牛賀洲有靈山管轄,真武大帝不好越俎代庖,否則西牛賀洲的大妖魔恐怕也得想個法子遷徙。
見薑妄盯著那中年男性道人,千裡眼和順風耳一時有些犯難。
他們要怎麼介紹這位?
猶豫半天,千裡眼咬咬牙,正要強行來為薑妄介紹時。
那中年道人像是看出了他的難堪一樣,主動道:“道友你好,在下終南山玄玉道人。”
玄玉道人?
薑妄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
沒聽過這號人,那長庚道人的名號也沒聽過。
他幾乎本能的認為這是兩位無名之輩。
可他又不是傻子,兩位無名之輩如何能和千裡眼順風耳搭上關係,而且其身份地位顯然要比順風耳千裡眼要高。
薑妄也知道,這裡是洪荒破碎後的世界不假,未來可能還會發生“西行大劫”之類的事情。
可這裡終究不是他前世了解過的世界!
所以他知道的那些大人物,在這個世界的確還是大人物,但這並不排除,一些他不知道的人物就不是大人物。
以前若是有人告訴他,天庭的星神分為兩派,一派是原生星神,一派是轉世星君,打死他都不信!現在他不也得信了嗎?
“玄玉道友好。”薑妄再次乾巴巴的問了一聲好。
玄玉道人倒不像長庚道人,一副冷淡臉,他饒有興趣道:“小道友剛剛當班歸來?”
“是,道友,今日得了調令,去外麵巡查了一圈。”
“調令?趙公明的調令嗎?”
玄玉真人此話一出,給薑妄說的一愣。
好家夥。
直呼趙公明其名嗎?
這位玄玉道人什麼來頭?這麼大膽。
趙公明儘管在天庭隻是個武財神,可他的地位一點也不低。
就算是司法天神楊戩碰到了趙公明,都得喊一聲師伯或者師叔。
整個天庭,隻要是來自截教的仙人,哪個不得喊一聲趙公明師兄?
而且趙公明在洪荒破碎之前就一直跟在通天道人身邊修行,說他弱,也沒幾個人相信啊!
這樣的實力和地位擺在那,誰見到趙公明不要喊一聲尊稱。
玄玉道人直呼其名,給薑妄都喊的有些懵了啊。
這就和某個突然出現的仙人,在他麵前喊那太清聖人一聲老子似的。
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呢。
“額不是武財神調令。”薑妄遲疑了下,才道:“是司法天神的調令。”
玄玉真人眼神一凝:“司法天神?”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薑妄不知道這玄玉真人什麼來頭,不想和他扯太多,有些求助似的看向千裡眼順風耳。
千裡眼順風耳見到他投來的目光,裝作沒看到,轉而看向其他地方。
薑妄心下直接破防。
好家夥。
同生共死的交情,怎麼這麼不講義氣?
這兩位到底什麼來頭,你們好歹稍稍透露下吧!
“.在下不曾知曉司法天神竟能調動普通天兵一說,倒是唐突了,還請道友原諒在下。”玄玉道人沒有在這件事上深究,道了一聲歉,算是揭過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