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他,她似乎幸福自在了許多。
可當初,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的人,也是她。
傅雲川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薑吟在醫院裡養著,謝宴洲畢竟是男人,洗漱和上廁所,諸多不便。
於是他給薑吟請了女護工,處處悉心照料,謝宴洲也一直陪著。
這天早晨。
護工來給薑吟洗漱換衣服。
她詢問護工:“我當時車禍,具體什麼情況?”
她問謝宴洲,謝宴洲不說,他說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了。
可她還是想要知道。
護工看著薑吟,笑了笑說:“你真是命大啊,如今可要好好的吃東西,看你瘦的。”
“當時你身體的情況可凶險,醫院的血庫有限,你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還好外麵的人跟你是一樣的血型,給你輸了。”
薑吟微微的擰了一下眉梢:“輸血?”
謝宴洲從未提過。
如果是謝宴洲,那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為她輸血,那必然又是雪上加霜,薑吟心裡麵莫名的一陣愧疚。
“是啊……”
“那給我輸血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護工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的這些病情我也是聽醫生給我交代的。”
“誰給你輸的血,具體我也不知道。”
護工看她:“給你輸血的人沒來找你嗎?照理說作為你的恩人應該要來見一見你的。”
薑吟斂下眉眼,陷入了沉思。
謝宴洲和她的血型相同嗎?
她心底裡,一直有一個猜測,猜測他是哥哥,他身上有太多和哥哥相同的地方了。
不論是說話的語氣,行為舉止,還是過年時包餃子的動作姿態,都和哥哥如出一轍。
和他相處的過程中,總有和哥哥待在一塊的熟悉感。
但這一些想法終究還是有一些不太現實,也就一直擱置在心裡。
如果他真的是哥哥,為什麼不與她相認呢?
薑吟沉吟一聲。
如果,真的是謝宴洲給她輸血,那隻能證明他不是哥哥,直係親屬之間哪怕血型相同,也是不能輸血的。
護工做完該做的工作以後就離開了,恰好謝宴洲送飯菜來了。
薑吟看著他:“今天又是這麼多豐盛的飯菜,我在醫院這期間你每天給我弄這麼多好吃的。我出院的時候怕是要成為一個小胖子了。”
謝宴洲開口:“我倒是期望看你小胖子的模樣,你的身體虛弱又太瘦了。一場大病下來你就越發的消瘦,身體太瘦是承受不起大痛大病的,你還是需要多吃一些。”
“嗯。”薑吟一邊吃一邊開口打探:“聽說我車禍之後失血過多,醫院的血庫不夠,有人給我輸了血,是你嗎?”
她也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接直言不諱的開口就問。
謝宴洲動作頓了一下,說:“給你輸血的人不是我,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血型不同。”
“不同?”
薑吟記得哥哥和自己的血型是一樣的,如果他的血型不是A型血的話,那基本上可以確認他不是哥哥。
“那是誰給我輸血了?”
謝宴洲笑了笑:“這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曾是你需要養好你的身子。”
“過兩天你就可以下床走動了,但是注意不要拉扯到傷口,現在感覺到傷口還疼痛嗎?”
“還好,不怎麼疼,我也是醫生對這些創傷有一定的了解,你不用擔心我。而且你也不用每天都來看我的,你該回國還是回國,謝凝估計也想你了。”
謝宴洲:“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回國?”
“把你照顧好以後我再回去。”
薑吟知道自己一定是拗不過他的,於是開口說:“那你兩天來看我一次就好了,你已經請了護工,護工照料的很細致,你不必天天來,我擔心你身體。”
“咱倆誰是病號?”謝宴洲笑了笑:“我對我的身體有數。”
後半夜。
薑吟醒了,想起夜。
此時護工不在,她動彈一下傷口都疼得近乎窒息。
她深吸一口氣,克服自己想從床上起來,可疼痛實在讓她使不上勁兒。
按鈴叫護士來也需要艱難起身抬手去按。
“要上廁所?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