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煞有介事,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有多好。
薑吟轉過臉看著站在病床邊上的桑禾,嗓音冷冷的開口:“你不應該做醫生,應該去當演員,這演技不去拿個影後真的可惜了。”
桑禾臉上淚眼花花地看著薑吟:“我……”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瓣:“你不說,那我就給你跪下,你這麼討厭我,一定是因為我無意間做了什麼讓你厭惡的事情,既然你不肯說,我就跪下來給你道歉。”
謝宴洲看著她這一副做派有些好笑。
“原來傅雲川喜歡你這樣的,真是口味獨特。”
薑吟可不相信桑禾會真的給自己跪下。
可她沒想到的是,桑禾真的放下了手裡所有的東西,屈膝準備在薑吟的病床前跪下。
正當桑禾要跪下的那一刻,她的手臂被男人緊緊地托住。
她訝然地看過去,就見到了傅雲川冷然的一張臉。
他看著薑吟:“你就是這麼欺負孕婦的?”
“下跪的事兒,是她自覺自願。”薑吟開口:“她給我下跪,我都嫌臟。”
桑禾的小臉煞白,看著傅雲川:“雲川哥哥,我是聽說了薑吟姐車禍,我就想著帶東西來看看,可是不知道薑吟姐誤會了我什麼,不待見我,我想來是有什麼誤會,是我自己要主動道歉的。”
她聲音嬌嬌弱弱的。
傅雲川看著薑吟,嗓音淡淡的:“薑吟,她是孕婦,縱使千錯萬錯,你也要考慮她有有孕在身,你為什麼總要和她過不去?”
薑吟聽著這樣的說辭就有些好笑,更覺得心裡酸楚。
桑禾是孕婦就該處處嬌貴,就算是天王老子不來了,也要給她讓路。
她懷孕的時候就命如草芥,就該承受各種各樣的折磨和痛苦。
傅雲川根本沒有心。
明知道她如今孩子沒了,明知道她想留下那個孩子。
卻還要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
他更知道,自己在懷孕期間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苦楚。
隻有欺負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委屈。
他明明知道,如今卻還要說這樣的話。
他不僅僅是沒有心,更是狠心。
薑吟悲涼地一陣冷笑:“我和她過不去?是她非不要臉的來我麵前晃悠,你要是心疼就趕緊帶走,我看了你倆犯惡心。”
“都說醫者仁心。”傅雲川看著她:“你的心卻比什麼都毒。”
薑吟冷了幾分:“哪裡比得上傅總鐵石心腸!”
謝宴洲冷著臉:“離婚了就該帶著小三消失得乾乾淨淨,你時時刻刻都在我們家吟吟麵前晃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悔離婚了,來這裡找存在感來了。”
傅雲川的臉色一凝。
“你們家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