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理了理身上披著的獸皮,墨色的眼眸像是上等的黑曜石,她語氣冰冷地開口:“我雖然沒有生育值,但你信不信我能輕鬆捏死你。”
在那個雌性驚慌的表情裡薑漁繼續說道:“就像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想這話應該夠凶惡了。
聽到薑漁的話,那個雌性似乎想起薑漁黑曜部落祭司之女的身份,還有以前做過的事情。
雌性終於意識到一個事實,薑漁想弄死她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的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
“薑漁大人,我錯了,您饒了我吧,”雌性一邊求饒一邊砰砰地朝薑漁磕頭。
猛磕了幾下,額頭便滲出血。
薑漁看見那鮮紅的液體,攥緊披著的獸皮冷著臉放下狠話:“再有下次就等著死吧。”
雌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滾,不要在這裡礙我的眼,”眉眼帶著病弱的薑漁厭煩似的擰起眉頭。
那個雌性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阿水衝著她的背影唾了一口口水,又有點不服氣,“薑漁大人就這樣放過她……薑漁大人,您還好嗎?”
薑漁的身體晃了晃,她捂著唇咳嗽了幾聲,把阿水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扶住薑漁。
薑漁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衝她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咳嗽幾聲而已。”
阿水擔憂地看著她:“您都病了好幾天了也不見好,我等下去喊巫醫大人過來,再給你看看?”
薑漁想到那碗黑中帶藍,散發著一股“喝了我你就會立馬嘎掉”氣息的藥,她立馬搖頭:“不用,我休息幾天就好。”
“可是……”阿水還想說些什麼。
薑漁打斷她的話:“我餓了,咱們做飯吃吧。”
阿水愣了一下,想到什麼看向被人扔在地上的那一小塊肉,那塊肉隻有小幼崽的拳頭大小,不仔細去看的話,基本看不見。
阿水看著那一小塊沾滿灰塵的肉,氣極了,她站了起來道:“我去找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算賬。”
“算了,”薑漁攔下她:“洗洗乾淨弄個肉湯吧。”
阿水聽到她的話,愣在原地,表情有點古怪地看著薑漁,這幾天薑漁大人好像有點不對勁,脾氣變好了?
以前的薑漁大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像剛才那樣輕易放開那個該死的雌性的。
薑漁注意到她狐疑的目光,她輕咳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冷一些,她道:“等我養好身體,我再親自去訓練這群不長眼的東西。”
阿水聽到這話安心了,是薑漁大人沒錯。
阿水撿起地上那一小塊肉,清洗乾淨後,利落用小骨刀切成肉片,用火石打火生火,石鍋加入清水煮沸,再把肉片放了進去。
旁邊的薑漁看著她利落乾活暗暗感歎,幸虧原主身邊有阿水在,不然她想吃飯都吃不上。
這是她倒了大黴穿進書裡唯一遇到的好事。
但獸世的夥食都不太好,獸肉不怎麼處理帶著腥氣,在原主的記憶裡,很多獸人都是直接吃生肉,原主是因為身體太差吃不了生肉才一直吃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