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一覺睡到次日清晨,睡醒之後的她已經恢複了過來,腦子也清醒了,她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她的手透著不健康的慘白,認真去看的話,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薑漁握了握拳頭又張開,她在思考一個問題。
很嚴重的問題。
阿水端著溫水進來時,看到薑漁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她笑著上前:“薑漁大人,起來吃早飯啦,巫醫大人說了,您的身體很差,要多吃點東西才行。”
薑漁回過神來,起來洗漱,等她坐下來時,她觀察到阿水今天的情緒似乎很高興。
她問道:“今天有什麼好事嗎?”
“是有好事,”阿水開心地說道,“我聽彆人說,盧雅的阿兄盧山在這次狩獵中受了重傷,估計活不成了。”
薑漁有點錯愕:“什麼?”
“盧山活不成了,”阿水很高興接著說道,“之前盧雅那麼囂張敢跟您作對,就是一直有她的阿兄護著她,現在她的阿兄快死了,她以為就囂張不起來了。”
“盧雅活該,讓她一直跟您作對,現在好了,她的阿兄要死了……”
“夠了,”薑漁打斷了她的話。
阿水錯愕看著看生氣的薑漁:“薑漁大人?”
薑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阿水聽到她的話,撇了撇嘴,發生這樣的事情最應該高興的人不應該是薑漁大人嗎?
薑漁端著石碗的手微微顫抖,她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想法和思考模式跟現代人不太一樣。
但是,明明有人快要死了,為什麼還會這麼高興?還說什麼死得好?
薑漁想不明白。
吃早飯,薑漁遲疑了一下,沒有忍住,向阿水問了大概的情況。
阿水也意識到她不喜歡自己幸災樂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阿秋祭司和巫醫大人聯手都救不回來,說是傷口太大了,止不住血,今天可能就要死了。”
薑漁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的生活水平不咋樣,但她覺得醫療水平挺發達的,畢竟每次她生病一喝藥就幾乎能好起來了。
這麼好的醫療水平都救不活了,那肯定是救不成了。
薑漁歎了一口氣,都不容易啊。
她坐在石屋的窗前曬太陽,有人從房子前麵走過,那是幾名雄性獸人。
薑漁坐在石房前曬著太陽,有幾人從石屋前經過,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盧山快死了?真活該。”
“你不是在追求盧雅嗎?人家阿兄要死了,你怎麼這麼高興?”
“哈哈,你不知道,他之前想對盧雅動手動腳,被盧山按著揍了一頓。”
“你胡說什麼,我跟他打了一架,沒有被按著揍,你眼瞎?”
“這話你騙騙自己就行了,我們當時都看著呢,你被盧山揍得嗷嗷求饒,說以後再也不敢靠近盧雅了。”
“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那個雄性獸人聽到同伴的話,惱羞成怒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找盧雅,讓你們親眼見識一下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