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的話音未落,門前懸掛著的獸皮被人從外麵掀起,身形高大的黑玄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薑漁在看到他的瞬間抓緊手中的石板,緊緊盯著他不放,如果他敢靠近的話,她會毫不猶豫把手中的石板砸過去。
黑玄在距離薑漁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他的視線落在薑漁那張充滿警惕又毫無血色的臉上,隨即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那塊石板,沉聲開口:“為什麼把藥倒掉?”
薑漁沒有回答,黑玄上前一步:“不說?”
語氣帶著些許威脅。
薑漁立馬回答:“不想喝。”
黑玄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不喝藥怎麼能好起來?”
薑漁正在說什麼,咳嗽了起來:“咳……”
有陰影把薑漁籠罩在其中,她瞬間警覺起來,拿著石板的手朝對方砸了過去。
黑玄很輕鬆抓住了她的手腕,薑漁:“放……咳……放開!”
黑玄沒有鬆手,看了看那塊石板告訴她:“這種東西傷不了我。”
“咳!!!”薑漁咳嗽得更厲害了,她甚至嘗到了血腥味。
黑玄低頭薑漁那隻被自己抓住的手,她的手很冰涼,手腕纖細得嚇人。
黑玄眉頭上的死結完全沒有鬆開過,他道:“為什麼會這麼瘦?你不吃東西。”
薑漁總算止住了咳嗽,她吐出一個字:“滾。”
黑玄挑眉:“怎麼不喊黑玄哥哥了。”
薑漁嗤笑了一聲,黑色的眼睛露出嘲諷的神色:“你都知道我不是薑漁了,我還用裝什麼。”
說話間,她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抽出來,但是完全抽不出。
“所以,你討厭我?”黑玄問道。
薑漁毫不猶豫回答:“對。”
黑玄的眸色深了幾分,他沉聲說道:“你討厭也沒用。”
薑漁:“滾。”
一向驕傲的黑玄何時被人這樣甩過臉色,他的臉色黑了下來,正想說些什麼,薑漁覺得自己的喉嚨一腥,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黑玄的瞳孔微微收縮,頓時緊張起來:“薑漁?”
薑漁咳嗽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的,黑玄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我去找巫醫。”
說完轉身大步往外走。
在他離開後,阿水猶豫了一下掀起獸皮探頭進來:“薑漁大人?!”
薑漁止住了咳嗽,低頭看著地上那鮮紅的血跡,看了看自己留在青紫色指痕的手腕,露出思索的神色,她內心升起某個猜測。
“薑漁大人,你還好啦?”阿水緊張無比的聲音把薑漁的思緒拉回現實中。
薑漁朝她笑了笑,“我沒事。”
“可你都吐血了,”阿水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薑漁滲著血的嘴角。
薑漁:“真的沒事。”
她想,她之所以會吐血,不是她的問題。
巫醫被黑玄提溜了過來,雙腳剛落地,還沒有站穩,她就聽到黑玄不滿的聲音:“怎麼跑到外麵了?”
巫醫定眼一看,虛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的薑漁坐在屋前的大石頭上曬太陽,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