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的腦袋被他一劍斬落。
人頭滾動的同時,身子也終於倒了下去。
鮮血湧現,浸染著酒館的地麵。
這一刹那,驚恐聲、慌亂聲、尖叫聲徹底在酒館響了起來。
有些趁機逃離了酒館,而更多的人則躲在了牆角、躲在了桌下、躲在了櫃台裡。
索倫深呼吸著。
這是他在遊戲裡第一次殺人。
真實的可怕。
刺鼻的血腥味仿佛真的一樣。
但他沒吐,甚至並沒有不適感。
他看了一眼酒館的其他人並沒有理會他們。
就憑他殺了杜魯,不會再有一個人敢攆他滾蛋。
他抬手就把砍了杜魯腦袋的鑄鐵劍丟在了酒館的櫃台上。
“老艾德,我的酒呢?”
老艾德驚恐的站了起來:“酒,酒……”
他顫顫巍巍邊倒邊撒,好半天才給索倫倒滿了一大杯。
遞給索倫後,又遠離了索倫躲在櫃子下麵。
索倫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也許因為剛剛殺人的興奮,他一口氣把一大杯麥芽酒喝的乾乾淨淨。
“嗝!”
他又打了個酒嗝,終於站了起來。
天黑了,他困了,先回家睡個覺。
“嗝……嗝……!”
……
推開門,索倫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抱怨道:“你就不能輕點嗎,嚇我……啊!你是誰?”
她以為是杜魯。
發現不是的時候,又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從樓上跑了下來。
“母親,誰來了?”
女人驚恐道:“一個,一個……!”
“滾蛋!”
索倫扛著劍走了進來,沒好氣的驅趕道。
好好的一個家,被杜魯一家幾口搞的烏煙瘴氣。
杜魯的兒子班克認出了索倫:“索倫,是你,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在酒館嗎?這把劍怎麼會……怎麼會在的手上!”
索倫拿起一塊風乾肉嚼了起來。
“去給你父親收屍吧,趁著屍體還沒涼!”
“什麼?”
班克大驚。
而杜魯的老婆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昏了過去。
她強忍著淚水:“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班克不敢相信,他飛快的跑了出去。
索倫又看向女人:“你也想死?”
女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意識到她不該留下來,她驚恐的看著索倫,慌裡慌張的逃了出去。
索倫嘴裡掛著一根風乾肉,直接把門插上了。
這是他的房子,村裡為數不多的石頭房子,還是二層小樓。
他終於又回來了。
曆時十一天之後,他又回到了原點。
實際上,遊戲裡的時間並沒怎麼流逝。
隻要他不死,遊戲才可以繼續。
一旦他死了,就得重新開始。
他坐在椅子上,嚼著風乾肉。
突然有些留戀這個世界。
他報了仇,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房子。
可惜的是,他被封號了。
一旦退出去,他就再也進不來了。
就算他又花錢買一個號,不一樣的身份開局也就不一樣了。
他嚼著風乾肉,靜靜的嚼著。
雖然戀戀不舍,但還是給出了“退出”的指令。
但是……!
沒反應。
他還在這。
他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反應。
嘴裡的風乾肉突然不香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號被封了……他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