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越說:“就當我是小狗好了,超級喜歡關山的小狗,喜歡阿山的頭發,臉蛋,嘴巴、舌頭、氣味……”
關山才不想聽這種下流話,於是轉移話題說:“你看到了馬蜂?”
那群蠱物在談越眼裡,是馬蜂?
“對啊,展開翅膀還有拳頭那麼大呢,眼睛紅彤彤的,長得有點凶,不像蜜蜂那麼可愛,應該是馬蜂吧?”
談越忍不住提議說:“家裡雖然就你一個人住,外麵還有院子攔著,但是浴室不一樣,我覺得浴室裡那邊是不是要安一個簾子比較好?”
這個寨子真的是太原始了,很多房子的窗戶都沒有安裝玻璃,關山的屋子就更加了,院門建的高高的,圍牆完全高過了一樓,但是窗戶要麼就是紙糊的,要麼就是根本沒有,那種傳統的通風鏤空木窗。
“知道了。”關山抿了抿唇,“沒有人會偷看你的。”祂又不是人,蠱物們也不是人。
因為屋內的光線比較昏暗,談越沒有注意到關山耳朵間的紅意悄然彌漫到臉頰,就算注意到了,他也會大呼可愛,而不會去思考對方為什麼臉紅。
那一群沒能出現在談越麵前的蟲子是關山用於探查的蠱蟲,比較親水,聽到有水流聲就靠過去了。
因為是和他心念相通的蠱蟲,蠱蟲的眼睛看到的視野,會同步到他的腦海之中。所以不可避免的,他就看到了談越在清澈流水下,未著寸縷的樣子。
談越說感覺有東西在偷窺的時候,關山頓時感覺自己被踩中了尾巴,羞惱之意直接衝到了臉頰上:區區幾塊腹肌,也沒什麼好看的,胸肌也很勉勉強強,也就白了點,粉了點。
至於下麵……男性生物不都長得差不多,怕什麼偷窺。
“明晚之前我會安上窗戶的。”關山見對方沒有走的意思,終於開口攆人,“我記得你的房間在隔壁。”
這個院子有很多空房間,現在的關山並不願意和談越同窗共枕,畢竟對方實在是太會得寸進尺了,睡在一起萬一擦槍走火呢。
而且關山嚴格意義上,並不需要睡眠。就算躺在一起,也是他看著談越安睡。堂堂神明,絕對不會主動淪為區區人類的保鏢。
談越確實也覺得有些累了,他想著關山估計也辛苦,倒是沒有強求留下來,不過離開之前,他還是湊到關山麵前,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個親親,吧唧一聲特彆響亮:“晚安,祝好夢!
他談越如今也是有對象的人了,談戀愛就是要隨時隨地都有儀式感。
屋子裡的燈實在有些昏暗,談越拿手機玩了一會兒單機遊戲,接著用充電寶給手機充電,閉上眼睛拉上毯子就睡了。
關山家裡的草席很涼快,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氣,他很快就呼吸均勻,陷入了沉睡。
這個時間點,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夫妻團隊那邊,情侶和夫妻都被分在了單獨的小房間,不知道是因為吃多了,他們各個積極的做著造人運動。
有些男人還在想,山裡的食物就是好,他們今天狀態真是特彆好,到時候下山花點錢向山民買一些回去。
屋子內照明的隻有蠟燭,過於昏暗的光線下,揮汗如雨的男人們自然也沒有發現有細小黑色的東西在皮膚底下遊走。
被吃進肚子裡的蠱蟲的卵,通過胃部在女人們溫暖的子宮中著床。男人沒有子宮,挑剔的卵就選了他們胃囊待著,大量的卵安靜的汲取著營養,緩慢的等待著孵化。
李阿婆那邊的環境就要差多了,王一涵因為白天看到了不對勁的畫麵,被硬控吃下李阿婆做的黑暗料理,他去廁所的時候就偷偷摳嗓子,拉著自己的死黨張雄,硬是把肚子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回來後,張雄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呼嚕就打的震天響。王一涵心裡裝著事,但是迷迷糊糊的也睡了。
半夜的時候,王一涵被自己的噩夢給嚇醒了。
“老張,醒醒!”
他手指在對方脆弱的大腿根用力一擰,後者一動不動。
王一涵的心立刻變得拔涼拔涼,他都這麼用力了,張雄還沒醒,就跟吃了強力安眠藥似的。
有窺探的視線,突然出現在窗戶上,王一涵急中生智,趕緊躺屍般的躺在床上裝睡,眼睛閉的死死的,生怕看到什麼臟東西。
那股窺探的視線,滿懷惡意的在窗台盯了很久,王一涵度日如年的煎熬著,也不知道對方盯了多久,視線才消失了。
等到白天醒過來的時候,七人小團隊除了王一涵之外,沒有人發現什麼不對。
就連昨天抱怨山裡環境不好的女生都說:“我們睡得還挺香啊,這山裡的空氣質量真好。”
王一涵的心沉了下來,但是他很快想到了自己潛在的盟友:“對了,學霸的突然離開,絕對發現了不對勁!”
談越能有什麼對象,肯定是臨時瞎編出來的,他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去找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