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剛剛真的好險啊,花瓶差點砸到你了。”
…
時琛琛回到房間。
臉上的怔愣還未從徹底消散而去。
她仍能記得,最後溫執在她耳邊的響起的嗓音。
以及他深如暗夜的眼眸。
他在放開她之後,從容地拿起一旁放置地磚上的花瓶。
在磕撞之間,發出清脆“叮”聲,聲音短暫而尖銳。
一瞬間,將兩人從旖旎曖昧的氛圍抽離出來。
時琛琛頓時懸在喉嚨口的心跳,才漸漸地放回到了肚子裡。
她看著溫執鬆開他之後,依舊平淡如墨的眼神,她才稍微安心了些。
雖然她心裡已經感到有些許的不對勁,但她還是想了不少理由來替溫執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
也許,可能是怕自己被花瓶砸到,所以才會抱住自己,來安慰自己。
畢竟剛剛花瓶可是差點砸到自己的頭上,幸好溫執的反應速度快,這才拿住了花瓶。
想到這裡,時琛琛一陣後怕。
她都忘記了,剛剛自己可是差點被花瓶砸破了腦袋,那個花瓶的份量可不輕。
從不矮的櫃子上掉落下來,如果真的砸到自己的腦袋,那後果想想就不堪設想。
而且她明天可就要參加期中考試了,她為這個考試準備了那麼久,要是在考試前一天突然受傷從而無法參加。
她真的會很無語。
說起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出去是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的。
結果被溫執一打攪,不僅讓她的思緒產生些許混亂,而且……
還沒吃上飯!
時琛琛接著起身,但這次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看到客廳仍舊是一片昏暗。
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對麵溫執的房門,底下的縫隙也沒有一絲光亮。
似乎是他剛剛出門了。
時琛琛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點害怕和溫執單獨相處。
總是給她一種心裡莫名的不適感,就像是自己開著疾馳的賽車,開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中,時時刻刻都處在掉落深淵的邊緣。
那是一種對於未知風險的恐懼。
在發現外麵沒有一個人之後,時琛琛扒在門上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
她推開房門,走到房間。
原本滿是花瓣的地板,此時也被溫執整理得一乾二淨。
而花瓶也被他妥善地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不再放到之前的位置。
櫃子上,現在就隻孤零零剩下了兩人的合照。
時琛琛的眸色微微一深,她再次拿起兩人的合照。
她還記得,這張照片是在她生病之後的華燈節拍的,當時兩人的關係雖然還略有生疏,但已然比剛見麵的時候好多了。
溫執不同於以往隻是流露於表麵的關心,不知不覺,兩人不知道從何起,開始越來越像一對真正的兄妹。
這時候,她才暴露了自己真實的偽裝。
喜歡我是路人甲啊!你們喜歡我乾嘛?啊!你們喜歡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