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周克虎,此刻終於有了情緒上的波動。
常定方不由得很是唏噓。
果然啊。
這麼多年了,老團長心裡最惦念的,還是老趙
“啪!”
常定方擱這感慨萬千,但周克虎可沒有陪他傷春悲秋的興致。
見常定方半天不吱聲,周克虎又是一個**鬥招呼上去了!
“說話!你啞巴了?”
“老團長,是這樣啊”
“我說的‘有點快’,那也是和他二叔比的啊!”
“當年老趙那素質多猛,您也不是不知道,大首長都動過跟您搶人的心思。”
“既然衛紅是他侄子,有這種水準多正.”
“啪!”
沒等常定方說完,周克虎又是一個**鬥招呼過去了!
一連三個**鬥,次次都對著同一個部位招呼。
哪怕常定方的抗擊打能力再強,此刻也被打的是眼冒金星,痛呼出聲!
“嗷”
見周克虎不帶任何感情的盯著自己,常定方喊到一半的慘叫立馬憋了回去,轉而擠出一臉討好似的笑容。
“老團長.”
“你腦瓜被驢踢了?還是覺得我腦瓜子也被驢踢了?”
“我看你就是想瞧老子洋相!”
不得不說,周克虎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這確實是常定方的目的之一!
但常定方哪敢承認啊!
原本常定方想著,等到考核結束,再對周克虎攤牌。
誰曾想,趙衛紅直接把集團ju輕裝三公裡保持了十幾年的記錄,給打破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記錄之前還是由趙躍進創下的!
彷佛一切都是一場命中注定的輪回。
要在十多年之後,讓一個和趙躍進流淌著同樣血液的新兵,在他沒能走完軍旅之路上繼續走下去!
這可比趙衛紅包攬新訓第一,更加震撼人心,也更加直觀!
畢竟,新訓第一雖然聽著好聽,但也僅僅是新兵連這個“幼兒園”當中的第一。
347團作為王牌甲種機步團的那些堪稱“門麵”的重裝備,趙衛紅還沒見過呢!
更有一大堆隻有下連之後,才能接觸到的軍事科目,等著趙衛紅去掌握。
新訓第一,實在說明不了什麼。
至於現在
常定方想不攤牌都不行了!
這才一個三公裡科目,周克虎的**鬥,就已經要把他抽的“如同陀螺般旋轉了。”
這要是等到十幾個科目都結束了再攤牌,常定方還不得被周克虎揍ju區總院去啊?
念及於此,常定方試圖拉著周克虎坐下慢慢聊。
但他伸出的手,卻是直接被周克虎打開了。
“少跟老子套近乎!”
“你實話跟我說,小趙這個侄子,到底怎麼樣?”
就連周克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呼”
“老團長,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老趙這個侄子,很優秀,非常優秀,比老趙當年還要優秀!”
一聽這話,周克虎蒲扇般的巴掌便又揚起來了,作勢還要抽常定方。
但常定方卻是不閃不避,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您知道我第一次和這小子見麵的時候,這小子在乾什麼麼?”
話音落下。
周克虎高舉著的手掌突然垂了下去,同時緩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沉默許久後,周克虎這才有些沙啞的開口道。
“彆賣關子,有話就說。”
“嘿!”
“星期日,大雪天!”
“這小子拉著他班長,出來跑圈了!”
“說是一天不跑,渾身都不自在!”
“老團長,你知道我當時是啥心情嗎?”
“我第一反應,就是老趙回來了!”
“.”
聞言,周克虎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他那突然攥緊的右拳,還是暴露了他此刻五味雜陳的內心。
“老團長。”
在周克虎身旁緩緩坐下,常定方終於有勇氣,對周克虎提起了當年的往事。
“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一直有根刺。”
“您當排長的時候,老趙就是您手底下的兵。”
“後來他成功提乾,當上了連長,您也變成了團長。”
“再後來”
“老團長,不管您生不生氣,這句話我都必須要說!”
“老趙受傷的事,誰都不願意看到。”
“但這不就是我們軍人的命嗎?”
“.”
周克虎依舊沒吭聲,隻是將手握的更緊了。
正如常定方所說。
趙躍進,一直都是周克虎手底下的兵。
周克虎親眼見證了趙躍進從一個隻會哭著想家的新兵蛋子,一步步成長為全團最優秀的連長!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趙躍進還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