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誦趁著高興,回到房間後立即打開了《麻衣相法》,想要借著愉悅的勁頭,揭開這門古老技藝的神秘麵紗。
半個時辰後,殷誦一臉晦氣地合上《麻衣相法》,換了一套《酷裡酷氣,數學我最懂》的連環畫。
第二天早晨,天色微亮,亞相府派了馬車,將殷誦送到太廟。
殷誦到時,比乾已經等在太廟內。殷誦被專人帶到比乾麵前。
比乾低頭,慈祥地問殷誦道:“怕不怕?”
殷誦被問得一臉懵逼。他不由得反問老者:“這有什麼好怕的?”前天晚上,他剛把這裡洗……咳,清空了一大半。
“好。膽量大,殷氏子弟就該這樣。”比乾聽著殷誦的反問,絲毫不以為忤。老人家反而樂嗬嗬起來,伸手示意殷誦攙住他的左手。
殷誦連忙雙手握住亞相的左手,同時仰起頭。老者與稚童相視一笑,大步向太廟正殿走去。
如今太廟的主事人是王叔微子。饒是位高權重的比乾,要把殷誦的名字寫進族譜,流程上都要在微子這裡走一遭。
微子此時,正被太廟失竊一案攪合得焦頭爛額。誰知,昨天下午,堂弟比乾忽然派人傳話過來,要將走失的曾孫殷誦的名字記入族譜和宗牒。
微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比乾要乾什麼。
微子很清楚殷誦的父親是誰。出於一點私心,微子不希望殷誦的名字出現在族譜上,更不要說宗牒了。
微子有心阻止,苦口婆心地勸說比乾不要惹火上身。在比乾冰冷的目光壓迫下,微子閉上了勸說的嘴。
微子心中憤恨不已,鷹一樣的眼睛向殷誦掃去。殷誦規矩地落後比乾一步。微子看過來的時候,殷誦仗著比乾沒有回頭不會看見,衝微子扮了個嘲笑的鬼臉。
微子胸腔猛烈地起伏。他連忙壓下這一口怒氣。
微子心知肚明,昨天打發殷誦這一樁,比乾一定都知曉了。這種認知讓微子頭皮發麻。
微子和比乾都是紂王的叔父。在關係上,微子是紂王的親叔叔,比乾隻是堂叔。但是比乾不僅是位高權重的亞相,在紂王、太師聞仲兩人心目中,都有相當重的份量。
微子反觀自己,不僅身無官職,侄子殷壽也不親近。在權勢滔天的聞太師眼裡,更是排不上號。自己想跟比乾作對,如同以卵擊石。
何況,他掌管的太廟,剛剛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比乾隨便給下麵的諫臣一個眼神,都能讓他這個堂兄吃不了兜著走。
形勢比人強,微子隻能向後退步,同意。
微子沒有懷疑,是殷誦盜了太廟。在他眼裡,殷誦就是一個年幼的孤兒,乾得了什麼?
按照比乾的意思,殷誦要被記在比乾的孫子子吾的名下。
比乾隻有一個兒子尹鵬。先王時,尹鵬跟隨黃飛虎征討南方蠻族。本是想建功立業,結果死在了戰場上。子吾是尹鵬的獨子。子吾在兩年前外出遊曆,此後音訊全無。殷誦一旦記在子吾名下,等同他成了比乾的繼承人。
微子最後猶豫了一下,想要改變主意。他和比乾說道:“畢竟關係到王族血脈,我需要上報陛下。”
比乾輕笑一聲,打斷:“今早老夫已經往後宮遞過奏折,陛下親口應允了。”
微子在心裡咒罵了一聲“昏君”。他不再掙紮,好聲好氣商量起來:“太廟需要做些準備。至少也要三日後,才能把事情辦成。”
比乾略作思索,點頭道:“先將族譜記上。三日後把孩子的名字加進宗牒。”
微子隻能同意。
比乾低頭,吩咐殷誦一句,讓他先行坐馬車離開,他還有話要與微子說。
殷誦依言,獨自一人離開太廟。
殷誦爬上馬車,看到光屏上顯示,主線任務的進度,“嗖”一下飆到了25。殷誦挑了下眉,不著急。
殷誦打開商城。剛剛在太廟,光屏通知他,商城中“子爵”才能使用的物品,已經對他開放了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