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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影姿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推她進火坑。
她嘴角輕輕抿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透著嬌軟的無辜感。
像被困在迷霧中的小鹿,找不到出路。
卻又隻能怪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衝破這層層的障礙。
“你們這麼想看蛙跳,要不我給大家表演。”
人群後傳來一道低沉而霸氣的聲音。
西門禮盛穿過幾道人牆走到宋影姿身邊。
他側過臉,看向她時眉眼刹那間變得溫柔,“彆怕,有我在~”
淩珂麵露不滿,“阿盛,你幾個意思?”
西門禮盛向不懷好意的人甩了一個凜冽的眼光,“你這麼咄咄逼人是給誰看呢?”
像一頭被挑釁後即將發狂的雄獅,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霸氣側漏的姿態讓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起來。
“她輸了就該接受懲罰,是她自己親口答應的。”
淩珂輕輕哼了一聲,嘴角向上挑起,“怎麼,現在是輸不起?”
場邊有人附和。
“就是,願賭服輸嘛。”
“對啊,不就是一百個蛙跳,又沒要你命。”
“即使一百個做不到,怎麼也得做八十個吧。”
……
西門禮盛緩緩偏轉眼眸,目光似出鞘的利刃,冰冷又鋒利。
視線一一掃過那些多嘴的家夥,割破空氣,直直刺向他們。
方才還在嘰嘰喳喳的人,頓時像被掐住了喉嚨,聲音戛然而止。
一張張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眼中的得意和不屑迅速被恐懼所取代。
“說話呀,你啞巴了?”淩珂向前一步,衝向宋影姿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西門禮盛拉起宋影姿的手腕,將人護在身後,“我來做,行了吧。”
眾人原本以為宋影姿跟西門以前的那些女人毫無區彆。
萬萬沒想到,這位爺今天為了她居然這麼剛!
看來這女人在西門心裡還是有些分量的。
蔣斯宴拉了拉淩珂的胳膊,“彆鬨了,行不行。”
淩珂看著這兩個男人明顯的護短行為,心裡氣不打一處來。
她大聲吼道,“不行,我今天就非讓她做不可。”
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食指直直地指向宋影姿,“誰讓她輸了。”
西門禮盛看在淩珂一向跟在蔣斯宴身邊玩的份上,他才給她幾分薄麵。
要是換作旁人,他早就一腳踹開,哪還有她剛剛大聲嚷嚷的機會。
“阿珂,適可而止,再鬨下去阿盛要生氣了。”
蔣斯宴並不想把局麵鬨得難看,難得他兄弟剛才已經給足了麵子。
“十個,一人讓一步怎麼樣?”藍色絲絨沙發傳來一道溫婉可人的女聲。
她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眾人眼前。
嘴角掛著一抹柔和的笑意,“其實宋小姐剛才也打得很出色,遇到好的對手才會有精彩絕倫的比賽,大家說是不是。”
她微微歪著頭,用溫柔的眼神勸解,“不過輸了就是輸了,大家都是女孩子,懲罰嘛~意思一下就好啦~”
女人的眸光和話語仿佛帶著神奇的魔力,硝煙漸漸褪去了一些。
宋影姿靜靜地站在一旁,像暴風雨中的礁石。
她至今未發一言。
一百個蛙跳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在彆人眼中或許是羞辱,宋影姿權當是鍛煉,但這場莫名的對決非她所願。
既然有人替她出頭,她當然先看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