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騎卒雖然跟最開始的騎卒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身黑甲。可是前者身上所穿戴的甲胄都是二十斤左右的輕甲,隻能勉強抵抗弓箭射擊,減輕傷害。可是後者則是邊軍中赫赫有名的熊軍!
他們一般身著七八十斤重的甲胄,不單單覆蓋了身體上的要害部位,就連關節,脖子,或是麵部都覆著一層甲胄。麵對這些弓箭,甚至是近距離的冷兵器搏鬥,都極其有效。
所以麵對羯羅人遠程的弓箭騷擾,他們連躲閃都不用,而那些衝上來的羯羅騎卒,他們也隻需要機械性的揮動著手裡的長刀……
“讓他們撤下來吧。”
“後來的這些黑甲騎卒,是虞人最為精銳的重甲騎兵。”
“硬碰硬,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李素和眯著眼看著戰局輕聲說道。
一旁的鄭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老朽…也曾碰上過這些重甲騎兵,咳咳,這樣看來,虞人果然早已有了準備。”
“熙真還是有些不成熟啊……”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戰場上,羯羅人陸陸續續的撤了回來。
至於被圍困的千餘人,早已經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一些戰馬孤零零的遊蕩……
一開始便收獲了豐碩的戰果,齊州平沒有選擇追擊,同樣將軍隊召了回來。在一定程度上,他們都是客軍,並不是很熟悉戈壁上的一些情況,而這些主場作戰的羯羅人在這一方麵有著先天性的優勢。
逐步蠶食才是最好的選擇。
……
黃風穀。
“剛開始就吃了敗仗,咱們該如何向國主交代?”
“又該怎麼向羯羅百姓交代?”
鄭熙真耷拉著臉,沉聲問道。
“國主那邊,老朽自然會將責任攬過來。”
“不過,一場的勝敗得失……算不得什麼,起碼沒有選擇主動出擊,還試探出來了虞人的一些底細。”
鄭老眯著眼老神在在的說道:“建功不是說要啃一啃硬骨頭麼?第二場,就交給鄭氏了。”
“希望鄭氏能夠給老朽給國主,給千萬子民一個完美的答複。”
……
邊關到黃風穀之間,綿延不絕的糧線猶如一條生命線一般,無數的民夫推著獨輪車,或肩扛,或手提,將一袋袋的糧草艱難的運往了黃風穀前線。
站在戈壁上向下看去,李素有些默然。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一些民夫腳上起了水泡,肩膀都磨爛了,仍舊咬牙強忍著,在他們的身上,李素深切的知道了什麼叫做堅持。
他輕輕一夾馬腹,徑直衝下了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