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的胡言亂語很快被李素插渾打科糊弄了過去,眾人的心思這才重新放回了飯食上。
老陳要看著大堂的生意,所以吃的很快,吃完之後跟李素略微寒暄了幾句,就急匆匆的去了大堂。
“牛嚼牡丹。”陳青蓮雖然吃的忘我,仍是抽空給了老陳一個極為客觀的評價。
老陳走後,飯桌上的氣氛也冷了下來。
三個大人,倆小孩風卷殘雲一般將桌子上的飯食吃了個差不多。
兩個小孩有大小禾兩姐妹教導,懵懂中也知道一些規矩,所以他們的吃相並不醜陋。
不過陳青蓮就不一樣了,若不是她的肚子空間有限,李素絲毫不懷疑她會把盤子裡僅剩的一些殘渣都吃乾淨。
不僅是一個憤青,還是一個吃貨。
李素在心裡也對她做出了極為客觀的評價。
吃過飯後,大禾仍然沒有起床,李素交代小禾鍋裡留了飯之後,匆忙出了門。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李素一步挨一步的往前挪,心裡不禁有些焦急。這裡原來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天成聲名遠播之後,這裡的人便多了起來。
尤其是在限購的規矩嚴格執行之後,這裡不光有酒商,酒客,甚至多了許多黃牛在這裡常住。
“李小哥,您啥時候回來的?”
忽然,一隻蒼老的手搭在了李素的肩膀上。
轉頭,李素臉上的愕然化作點點笑意,拱手道:“啊,是張叔啊,小子昨天才回來。”
張老頭笑著點了點頭,緊張的搓了搓手,“老朽看你們生意很不錯啊。”
李素淺笑,微微頷首。
就這樣,張老頭跟在李素的身邊嘮起了家常,大多都是圍繞天成來說的,言語間極儘諂媚和討好。
李素了然,但是對於張老頭的話,都是敷衍一下了事。
走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後,李素甩開步子就要向城外走,可是張老頭一下卡住了他。
“小哥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哦,我要去一趟大營。”
“您還有什麼事麼?”李素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朽…老朽。”張老頭麵上青一陣白一陣,濃鬱的笑意化為遺憾和懊悔。
看著李素疑惑的神情,張老頭咬咬牙,“不知小哥能否賣老朽一些酒?”
說罷,張老頭緊張的看著李素,枯皺的手掌不停的搓著。
李素臉上閃過恍然,揶揄道:“五兩銀子會不會太貴了?”
“不貴不貴。”張老頭連忙擺擺手,看著李素臉上的揶揄神色,他歎了一口氣,神情上滿是酸楚,作揖道:“是老小兒目光短淺,還希望小哥不要放在心上。”
原本天成開業之初,他還曾勸告李素,讓其不要好高騖遠,可是直接被打臉,五兩銀子一壇的酒直接售空。天成聲名遠播之後,一些街坊找到他,希望他可以給天成提提意見,出一些小瓶的酒。
可現在,天成原本五兩銀子一壇的酒,供不應求,加之限購規則,他們能買到的就更少了。
但是場外的黃牛已經將其炒到了八兩銀子一壇。
隻要在天成買一壇,轉手賣出就能淨賺三兩銀子。
這是什麼概念?
倒手十壇就能淨賺三十兩!
比他們一家一年的收入還要多!
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