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浩也沒客氣,打開箱子,裡麵放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盒子,滿滿當當的。一個個藍絨布扁盒子當中放著的全都是成套的珍珠項鏈和耳墜,有黑珍珠的、金色珍珠的,甚至還有粉色的孔克珠項鏈。
淩浩直接將那條孔克珠項鏈拿起來仔細的觀看著,孔克珠是非常昂貴的海螺珠品種,價格極其誇張,這一串項鏈是用三十多顆黃豆大的孔克珠,鑲嵌上百粒碎鑽串成,尤其是最中間一顆重達五克拉左右的孔克珠,圓潤飽滿,粉紅中鮮亮的火焰紋奔放而又充滿神秘。還有那一對直徑一公分的孔克珠耳墜,已經達到幾乎正圓的水平,色澤和紋路相近到肉眼難以分辨,可謂是萬裡挑一。如此品質,自然是來自於淩浩他們的南太平洋探險之收獲。
“就這套了,記在我的賬上,讓財務人員從我的分紅當中扣除就好。”淩浩都沒有問價格,直接將這套首飾遞給了身邊的竹昕,然後又從密碼箱中打開幾個裝手表的盒子看了起來。
陳雪兒何其精明的人,一看便知道這首飾是用來博得佳人芳心的,淩浩不問價格,她可得把自家老板這個麵子漲足。“淩總不愧是行家啊,這套首飾是目前我們最好的一套了,光設計加工就花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它的名字叫做‘加勒比之夢’,若是拿到市麵上拍賣,至少要值500萬歐元以上呢。”
竹昕聽到這個價格,差點把手中的項鏈盒子掉地上:“淩浩,你瘋了?!你送這麼貴重的首飾,還不把我媽嚇壞啊!”
淩浩拿起一塊“寶珀五十噚”係列的潛水腕表端詳了一下,問道:“這塊表多少錢?”
“3萬美元。”陳雪兒瞄了一眼竹昕,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竹昕在淩浩大腿上狠掐了一把道:“跟你說話呢!”
淩浩則是滿不在乎地說道:“伯母是位著名的鋼琴家,經常要到國外演出、出席高檔場合的,有一套好點的首飾也是應該,你不把實際價格告訴她不就行了。”說著,朝陳雪兒晃了晃那塊“寶珀五十噚”係列的潛水腕表:“這個我要了,正好送給田勇當結婚禮物。”
竹昕皺眉道:“你也知道我媽經常出席正式場合啊,你覺得她會不識貨嗎?換套便宜點的吧,這套太貴重了。”
淩浩這才轉過頭微笑著握住她的手道:“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自然不能用市場價格來算這些東西的價值。況且,你在我的心裡更是不能用價值來衡量的,若我沒有那個能力也就罷了,既然有,我自然要給你最好的,即便是你的母親,也是如此。我們不提那些銅臭,這是我的心意,你讓阿姨收著便是了。”說完,淩浩又拿起了一塊“江詩丹頓”“縱橫四海”係列的超薄腕表,這表精鋼材質,藍色表盤,莊重大氣又不張揚,很適合中年成功人士,標簽上顯示要102萬港幣。“這個好,未來的老丈人是位實業家,這塊表很適合他。”
就在竹昕的目瞪口呆中,淩浩完成了這次“上門購物”,將陳雪兒送出了大門。竹昕終於意識到,如今的淩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苦心經營著小潛水公司的小老板了,現在的他是一家跨國商業集團的老板之一,真正的富豪。自己曾經一度還怕父母瞧不上淩浩的家室,如今這個顧慮算是徹底不存在了。
兩天後,淩浩跟著程竹昕來到了她在京城海澱區“萬柳書院”的家。淩浩在商場上也算是打滾多年,以前對有錢人的生活圈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京城絕對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三環以內,房價更是高得嚇人,其中海澱區的“萬柳書院”早就名聲在外,不光是16萬一平米的房價和幾百平米的大平層戶型,出入小區的更是非富即貴,這裡雲集了許多頂級富商、一線明星,環境如同是世外桃源一般,安保係統更是全球頂級,莫說是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了,就是飛簷走壁的江洋大盜,怕是對這裡也一籌莫展。
“呃,我以前知道你家境不錯,不過你也沒說過你家這麼有錢啊。”淩浩在小區裡看著那仿佛是王府一般的建築,著實有些肝兒顫。
“你也沒問啊,足見你對我不夠關心。怎麼,現在慫了?他們有錢是他們的事,我隻是一個小警察而已。好了,反正他們再有錢也未必比你有錢,走吧!”竹昕甩了甩她的沙宣短發,憋著笑拍了拍淩浩的肩膀,拉著他便去開門了。
“爸、媽!我回來了!快過來瞧瞧,我把誰帶回來了!”一進門,竹昕便拉著淩浩換上拖鞋,她將外套和包包往衣架上一掛,扯著嗓門兒便是一通喊,隨意勁兒就像是個沒長大的丫頭似的。
淩浩手裡拎著大包小包,拘束地站在玄關觀察著四周,這房子寬敞極了,古樸的中式裝修,一水兒的紅木家具,書架上的書籍學貫中西,還擺了不少文玩字畫和古董瓷器,到處都是厚重的文化氣息,絕非是那種暴發戶擺出來裝樣子的操作,而是真正的書香大家氣象。更有趣的是,牆邊還擺著一架古董鋼琴,典型的巴洛克風格,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曆史了,譜架上依舊豎著琴譜,看樣子竹昕的鋼琴家母親平時依舊在彈奏這架鋼琴。
“竹昕回來啦,這次回家難得地準時麼。”一個和藹的中年女聲響起,緊接著一個滿臉慈祥微笑的中年婦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淩浩知道,這就是竹昕的母親陸婉君,從氣質上就絕對不會認錯。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隨意地紮了個馬尾,歲月雖然無可阻擋地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那苗條的身材和略加修飾的妝容以及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高雅氣質,即便是此刻係著圍裙也依舊是藝術家的風範。她看上去隻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可淩浩知道,這位未來的嶽母已經五十多歲了。
“淩浩來啦,彆在那兒站著了,快進來坐。孩子他爸,女兒回來了,還不下來?”陸婉君滿臉笑意地上下打量著淩浩,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閒西服,黑色西褲加手工訂製小牛皮鞋,短寸頭是昨天剛去高檔發廊花500塊錢打理過的,整體看上去精乾帥氣,和竹昕很是般配。陸婉君越看越是滿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媽,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跟過安檢似的,多厚的臉皮也架不住啊。”竹昕笑著調侃,一把挽住陸婉君的胳膊,像扭骨糖似的撒起嬌來。
淩浩被搞得麵紅耳赤,被竹昕拉進客廳摁在紅木沙發上,陸婉君則是接過淩浩手裡的各種水果和嶺南特產,念叨著:“人來了就好,還帶什麼東西啊,真是的。”
竹昕家是兩層挑高的設計,隨著樓梯響,一個穩健的腳步聲傳來,緊跟著一個穿著居家服,戴著眼鏡,頭發花白,一臉上位者嚴肅氣息的中年男子緩步進了客廳,這就是程竹昕的父親程林楓。
淩浩立刻起身站了個筆直:“伯父好。”
程林楓隻是鼻孔裡“嗯”了一聲,然後緩緩坐到了沙發的主位上,慢條斯理地泡起了工夫茶:“看得出來,你的確是行伍出身,你的事情,竹昕和我們說過不少,你們交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話單刀直入地進入了主體,淩浩立刻堅定地說道:“我要娶竹昕,希望您能夠答應。”
程林楓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氣氛一下尷尬了起來,淩浩差點被這一句話給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