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看著又一個站在自己前方,雙腿瑟瑟發抖,麵色蒼白害怕卻又不得不強撐著上場的年輕人。
她再次抬起手臂,已經完全轉變成暗藍色的藤蔓散發著一種妖異的感覺。
沒有釋放任何魂技,暗藍色藤蔓驟然射向剛剛釋放武魂魂環的年輕人,野豬武魂,兩圈白色的魂環浮現,是一個二環的大魂師。
可這個大魂師在唐雅麵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地,僅僅隻是交手數個混合便是被暗藍色的藤蔓纏繞其上。
黃色的魂環在唐雅身邊一閃而逝,第一魂技,纏繞。
藤蔓如尖錐一般的前端猛地一震,攜帶著巨大的力量刺入年輕人武魂附體後黑褐色的頭顱,纏繞著的藤蔓驟然發力,藤蔓上的尖刺緩緩刺入其體內。
絲絲縷縷的血氣順著暗黑色的藍銀草轉化成力量流入唐雅體內,她的臉色越發紅潤,是那種極不健康的紅潤。
年輕人被藍銀草包裹得看不見身形,隻能通過那不斷扭動的藍銀草可以知道對方還在掙紮。
藍銀草逐漸停止,然後鬆開,一具被吸成人乾的乾屍掉落下來,輕飄飄的似乎一陣清風就能吹走。
這是第幾個了?
三十?四十?還是五十?
她沒有記,也不想記,隻想著把眼前的仇人都殺光,殺光!
“下一個。”
唐雅紫紅色眼眸中的光芒愈發深邃,大腦發出來自靈魂深處亢奮的顫栗。
她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已經知道在她的身體裡隱藏著另一種天賦,吞噬生命的天賦
這份天賦之中,蘊含著龐大的邪惡氣息,但是,這份天賦是隱性的,隻要不主動去觸動,它就不會出現。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意誌力很強,可在看見仇人的那一刻在知道她遠遠高估自己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主動激發了這種天賦,隻是為了能夠手刃仇敵。
哪怕前方是地獄,也在所不惜。
她已經受夠了那種時時刻刻活在逃跑悔恨,孤枕難眠,報仇無望的日子。
鐵力又看向徐瀾清,發現對方隻一副好整以暇看戲的樣子,甚至還吃起了不知從哪來的可口西瓜。
“鐵唐,你去!”他咬著牙說道,直接派出了自己的兒子。
看戲的徐瀾清眼眸瞥過鐵唐,劍眉一挑,四環魂宗?
不過他卻沒有出言阻止,任由鐵唐站在唐雅麵前。
鐵血宗一共就才兩百餘人,結果現在卻在唐雅身上損失四分之一,不心疼才怪。
可如果這犧牲能夠換取鐵血宗的存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唐雅都打了五十場了,還有不少是越級打的。
竟然還是生龍活虎的,一點消耗都沒有,看上去還越來越強了,這就是邪魂師的手段嗎?
真是見鬼!
鐵力有一種真的可能會被對方殺穿的荒繆錯覺。
唐雅看著前方的鐵唐,眼中光芒更盛,當年,就是他隨同其父鐵力買通城防軍,趁夜突襲唐門,唐門的力量那時實在是太弱了。隻有她一人逃出升天。
她腳下的藍銀草蠢蠢欲動,殺了這麼多人,她的藍銀草上甚至有著血霧般彌漫。
這已經不是普通藍銀草了,而是作為邪武魂的暗黑藍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