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刑官敖丙,如此凶狂,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如何能勝得過他,如何能攔得住他?”有人質疑道。
在場的仙神十三個,但其中十二個,都隻是天仙而已,隻有那太上長老,勉強觸及到了真仙的層次。
而今,比太上長老更強的三位,也即是三個宗派的宗主,兩個死在西嶽,一個死在陳塘關——更強的三位真仙都死了,他們這裡,一位真仙帶領著十二位天仙,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敖丙呢?
遊雀麵色陰沉,老朽的身軀上,散發著些許的死氣。
無法通過血祭和血食來維係自己生命過後,這位壽元本就即將走到儘頭的老邪仙,已然是感知到了那死亡的來臨。
幾乎是每一個刹那,源自於幽冥當中的死氣,都在侵蝕著他的精氣神。
“誰說我們要對直接那敖丙動手了?”遊雀言語緩慢,“要勝過他,卻不隻有對他動手這一個法子!”
“其他的道友,能在陳塘關以陳塘關的百姓為武器,逼殺哪吒。”
“我又如何不能以哪吒為工具,逼殺那敖丙?”
遊雀的言語,忽的就變得狠厲,他緩緩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魂魄天生虛弱而脆弱,受不得風吹雷霆,受不得日曬雨淋,受不得法力激蕩——更受不得死氣的侵襲。
這遊雀自己,早就已經垂死,多年來,都是用血祭之法,勉強維係著自己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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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血祭之法停了,那源自於幽冥的死氣,就在他的身軀當中盤旋纏繞。
而隻要能在這玉珠河畔立下一座法陣,將他作為陣眼投入法陣當中,將他身上的死氣融入法陣當中,便足以是在這玉珠河畔拉出一道以死氣所籠蓋的天幕來。
這一道夾雜死氣的天幕,縱然擋不住敖丙的腳步,也必然能拖延足夠的時間,給敖丙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是給哪吒的魂魄,造成極大的傷害。
“那若是敖丙繞路呢?”又有一位天仙問道——以這死氣為根源拉開法陣,他們這些天仙,同樣也會被遊雀身上的死氣所侵襲。
哪吒的魂魄受不住這死氣的侵襲,他們這些天仙,在主動溝通了這死氣過後,又如何能承受得住死氣的侵襲呢?
若是敖丙被他們拖在這裡也就罷了。
可若是敖丙選擇繞路的話,他們不都是白白的自尋死路?
他們所布下的死氣天幕,能籠蓋多少的空間?
無非也就百十來裡罷了。
區區百十來裡,敖丙要繞道,也就一個念頭的事而已。
想要借此拖延時間,根本就不可能。
“他若是願意繞路,我反而是求之不得!”遊雀低聲的道,將手中的陣圖拿出。“好了,且去布陣。”
這陣圖,乃是他們三個宗派的壓箱底的珍藏,是護衛傳承的重寶——正常情況下,是他們的道統到了要滅絕的時候,便是以這能溝通死氣的陣圖鋪開化作天幕,將自家宗門遮蔽,封山避世,安靜蟄伏。
一直到宗門當中,有新的天仙乃至於真仙成就,再收起法陣,重開道統。
而現在,雖然沒有外敵要來伐山破廟,但他們的宗派,卻的的確確是到了要斷絕傳承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