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一路而來,要麼,便不動手,可一動手,就必定會分生死。”
“與他交過手,無論是仙還是神,卻是連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而我等觀察其與人廝殺時所留下的痕跡,卻見其手段,紛雜繁多,根本就窺測不出其底細來。”幾個眼睛臉上的苦相,越發的深重。
術法,是仙神的武器——除卻傳說當中的天罡神通和地煞妙法之外,其他的術法,其本質,其威能,幾乎是少有什麼高低上下的區彆。
隨著仙神們境界的提升,法力的增長,以及他們對術法的領悟,一個術法的威能,便幾乎是有無上限的提升。
也正是如此,天地之間,幾乎所有的仙神,在精力有限的情況下,都隻會專注於某一個或者某幾個與自身相契合的術法,深入的開發這術法的各種變化和威能。
很多仙神在廝殺過後,縱然是將自己的對手給斬殺乾淨了,但後來人,也同樣是能通過其廝殺過後的痕跡,窺探出這位仙神的些許跟腳來,繼續推測出其破綻和不足來。
也正是如此,天地之間的仙神們廝殺的風格,便是逐漸的形成了兩種極端。
第一,便是速戰速決,不動則已,一動,便在電光石火間分出生死,使得廝殺的痕跡,儘可能的細微。
另一種,便是拖拖拉拉,各種故布迷陣,既然有人能從廝殺的痕跡當中推測他們的手段,便在廝殺的時候,儘可能多,儘可能亂的留下很多的痕跡來,以此迷惑那些心懷不軌的敵人,使得他們對自己產生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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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敖丙的戰鬥風格,卻是和這兩種風格,截然相反。
更準確來說,是這兩種風格,都兼而有之。
他每一次的廝殺,都是速戰速決,所留下的痕跡當中,便能看得出其廝殺時候的果敢明決。
然而,他每一次與人廝殺過後所留下的痕跡,卻又都是截然不同。
上一處他和對手廝殺的時候所留下的痕跡,還是靈動變化之相,讓人看得出來那是水行術法的痕跡。
到了下一次,那痕跡所顯化出來的,卻又是綿遠悠長之相,化作了木行術法的痕跡。
待得再下一次,其術法所留下的痕跡,又是一變……
他們看過了敖丙一路西行時所留下的所有廝殺過後的二十餘處痕跡。
然而,這二十餘處痕跡所顯現出來的風貌,卻都是各有不同。
這一下,這些眼睛們,縱然是有通天的智慧,都難以從中窺測出敖丙的手段來了。
——畢竟,天地之間,幾乎所有的仙神在廝殺的術法上,都是精通於一,以無限的深入其間,無限的增長其威能,又哪裡有這麼多的精力分到其他雜亂無章的術法上?
就算有些仙神涉獵了更多的術法,但他們所涉獵的諸多術法當中,也必然是有一個核心,將這所有的術法,都化作一個完整而圓滿的體係來。
又哪裡像敖丙所展現出來的痕跡這般,貪多求全,什麼都有的?
怎麼說,敖丙都是一個‘根正苗紅’的真龍,一路修行,自有龍族前輩提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走進那貪多求援的歧路。
更不要提,敖丙才多大?
他開始修行才多久?
就算他背著龍族的那些前輩,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那麼多的術法?
術法的參研,若是如此的輕易,諸多的仙神,又怎麼可能隻選擇在一個方向上耕耘?
“上仙,我等是這麼想的。”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敖丙,天賦出色,乃是龍族當中少有的修行種子,東海龍王又對其頗為溺愛。”
“那麼他在遊曆天地的時候,會不會有龍族的老龍蟄伏在他的身邊,為其護道?”
“正是因為這些護道的老龍各有所長,這才使得敖丙廝殺過後的痕跡,各有不同?”幾隻眼睛推測著道。
“不可能!”山間那位仙人搖頭,言語篤定。
“這一路上,那長蟲,必然會再次出手,你們一路要跟緊了他,務必看得仔細!”片刻,這位仙人又道。
“是。”水鏡當中的身形,隨之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