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義龍君,該不會是畏懼那十天君強橫,投敵了吧。”金吒木吒在薑子牙身邊陰森森的道。
上一次的‘致歉’過後,這兩兄弟,非但不曾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是在心裡麵越發的記恨起了敖丙。
“大哥說的有道理。”木吒幫腔,“那十絕陣,何其凶險,就連赤精子師伯踏入其間,都險象環生,偏生是這所謂的義龍君,輕輕鬆鬆踏進去,又從從容容踏出來,完全不曾經曆過絲毫的波折磨難。”
“看著,就好像是落魂陣中那位姚賓道人,故意和他說好了要演一場戲給我們看一般。”
聞言,薑子牙也忍不住一沉沉吟。
自從商周開戰以來,虛虛實實的詐降伎倆,他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而且他本身,也長於兵法,在兵法當中,用間,亦是極其重要的一點。
此時被金吒和木吒一說,薑子牙心頭也忍不住開始思索,若那敖丙,真的和十天君勾結了起來,和截教勾結了起來,那麼萬一在某一次破陣的時候,故意帶著他們踏入絕境當中,那他們西岐一方,豈不是就要被一網打儘?
“是啊師叔。”金吒又出聲道,“那義龍君乃是東海龍子,東海本就和金鼇島比鄰,誰曉得先前的時候,他們之間有怎樣的勾連,依師侄之見,對這義龍君,還是得多加提防才是。”
“你們兩個想得倒是挺美的。”
“我三哥堂堂天庭正神,可從沒想過要替我們和朝歌作戰!”
“就算這一次他出手將薑師叔的魂魄取回來,也是赤精子師伯親自去請了,三哥才勉為其難的出手。”哪吒在旁邊冷笑起來,“你們這莫名其妙的擔心,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伱叫他三哥,當然是向著他說話。”木吒毫不在意哪吒的言語,兄弟之間,卻已經是完全撕破了臉皮。
“我不向著我三哥,難道還向著你們不成?”哪吒理所當然,“倒是你們顯然的詆毀之言語,敢去我三哥麵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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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吒看了木吒一眼。
他們當然是不敢的。
畢竟,上一次敖丙‘敬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雖然大家都還不曾成就仙道之功體,可彼此之間的實力,卻也依舊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差距。
“也就下山之前師父嚴令要我壓製道行,不得輕易踏出那一步,否則的話,我定然是要他好看。”
……
丞相府中的眾人議論著敖丙的時候,敖丙也同樣是在天絕陣中沉吟。
他在思索,到底要如何才能化解十天君的死劫。
昨天在落魂陣的時候,十天君就已經是說得很明白了。
他們來這西岐之地,以十絕陣封鎖西岐,其目的,不是為了什麼勝負,也不是為了什麼理念,就純純的,是因為心裡麵的一口氣。
一個,是因為堅定無比的,要保商滅周的聞仲,是截教門人。
另一個,則是闡教一脈的弟子,絲毫不念多年的情誼,對九龍島四聖下了殺手。
這一口氣若是不消,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西岐的。
“可要如何,才能讓他們消了這一口氣呢?”敖丙思索著。
“怎麼,小友看天絕陣,有什麼難處麼?”見敖丙麵色猶疑,秦天君當即便是放慢了對天絕陣的推演衍化,打算在敖丙的麵前複盤一番。
“難處卻不好說,隻是我剛剛突然察覺到一件事。”敖丙抬起頭對秦完道,“前輩等人所布下的十絕之陣,固然玄妙,可當下這十絕之陣,再如何的玄妙,都有一個致命的破綻。”
“有這破綻在,縱然西岐的那些人,不怎麼通曉法陣之道,也能輕易將這十絕陣破去。”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這十絕陣,到底有什麼破綻。”秦天君麵色不愉。
這十絕陣,是截教秘傳之陣,天地之間最高層次的法陣之一。
可現在,敖丙卻在他們演示陣法的時候,非說這十絕陣有一個致命的破綻,能讓那些不通陣法之道的人,都能破去他們的陣法。
這對十天君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對截教而言,是更大的羞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