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殷商朝內,堪稱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
“聞仲!”看著來人,敖丙的神色,也是極其的複雜。
這神人混居的世界當中,敖丙有很多事都不太明白,不過到現在為止,先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敖丙現在都有了答案。
但還有一點,是敖丙怎麼想,都難以想得通的。
那就是聞仲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又是怎樣的一個心態?
論出身,這位是截教三代弟子當中的頂梁柱,絲毫不輸給闡教的楊戩和哪吒。
論修為,這位的實力,同樣也堪稱恐怖,都已經逼近了太乙的極限。
論天資,其拜入金靈聖母門下開始修行,到現在,也不過百餘年而已!
可隻是這百餘年的修行,便已經超越了他人數千數萬年之功。
可偏偏,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屁股,卻是一心坐在凡人的立場上,鐵了心的要將這殷商給扶起來。
說起來,封神殺劫當中,截教弟子之所以前赴後繼,主要原因有三個。
第一個,是他們自家的同門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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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便是申公豹的勸說。
而第三個,便是聞仲。
在鐵了心的要將殷商給扶起來的過程當中,他似乎就完完全全的忘記了,自己出身於截教這回事一般,平靜無比的看著那些截教弟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死於西岐之手,而自身的心誌,卻毫不動搖。
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在這過程當中,截教的底蘊受到了怎樣的折損一般。
於凡人的立場而言,這位聞仲聞太師,固然是忠勇無雙,讓人欽佩……可在敖丙的立場,在仙神的立場上,這位聞仲聞太師,就完完全全的讓人無法理解了。
“我該叫你聞太師,還是聞道友呢?”敖丙的目光落到聞仲的身上,毫不退讓的和他頭上的三隻眼對視。
“聞太師如何?”
“聞道友又如何?”聞仲走近。
“太師聞仲是我,道人聞仲,亦是我。”聞仲緊盯著敖丙,“帝乙托孤於我,這一諾之重,太師聞仲不得不守,道人聞仲,更是不得不守。”
“你這人,卻非要將此割裂,叫太師聞仲,不是道人聞仲,卻又是何居心?”
“我聽聞,你有義龍君的美名,莫非在伱的眼中,兄弟之義是義,一諾之重,就不算是義?”
“若如此的話,你這義龍君,當然不過如此!”
“若是朝歌太師,那我轉身便走,卻懶得與你這凡人糾纏。”敖丙冷聲道。
“若是截教道友,那我也想替其他的截教道友問一問,截教和成湯的江山有何關聯?”
“你要全你的信義,是你自己的事,卻為何非要將截教的道友們牽扯進來呢?以同門之義,讓截教的道友們拿自己的性命來全你的一諾之重,這就是你的信義嗎?”
“天君,敖丙告辭了。”敖丙搖著頭起身。
若是聞仲不來還好,可聞仲一來,敖丙就知曉,自己已經是不可能勸得住麵前的十天君了——道理也很簡單。
疏不間親。
敖丙所表現出來的天資再好,十天君對他再如何的喜愛,可相比而言,敖丙依舊隻是一個外人。
而聞仲,卻是他們截教的三代弟子當中的頂門柱,是截教的門麵。
在敖丙和聞仲之間,他們理所當然的,會選擇聞仲而非是選擇敖丙。
當然,在臨行之前,敖丙也不忘抬手往那天絕陣的陣圖上一勾,畫出一條無比悠長的氣脈來。
卻正是天絕陣中,那作為根基的殺氣之流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