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要破陣,必須得快!”
“否則的話,十絕偽陣以地而成陣,為地之殺機,若這地之殺機與大軍的人之殺機相合,衍化天之殺機的話,那麼天地人三才一體,說不得便要凝練先天殺機,將真正的十絕陣複現於此——若是到了這個地步,填進去多少人,都難以破得這十絕陣!”
“敢問這義龍君,這十絕偽陣,如何才能速破?”薑子牙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無他,唯以祭陣之法而已。”敖丙毫不猶豫。
“十絕偽陣之根本,乃是十天君心中一口殺氣——不過十天君前來布陣本就是有殺氣而無殺意,是以這殺氣,乃是無源之水,先前雙方商談過後,這一口殺氣,便再弱三分。”
“待得我勾連天地,循十絕偽陣的氣脈而動,將那根本殺氣擾亂,薑前輩和赤精子前輩,便可遣人入內廝殺,那殺氣見血而消,如此,這十絕偽陣,便自然破去。”
“我這就去調集人手!”
薑子牙立刻起身。
祭陣之法,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十絕陣,縱然隻是偽陣,也異常之玄妙。
他們摸不著十絕陣的氣脈,縱然是闖入其間,也會被十絕陣的玄妙所影響,昏昏沉沉而動,隻得任由宰割——如此情況,不白死,就要謝天謝地,更莫提將那殺氣印出來以鮮血將之消弭了。
“我亦上台觀陣。”敖丙同樣起身。
“我等,替義龍君護法。”赤精子亦是起身,將其他幾位闡教弟子都叫了過來。
西岐城中的戰鼓聲,隨之響起。
一眾文臣武將,連帶著那些心神動搖的仙神們,以及西岐的大軍,都被聚攏,在十絕陣麵前排出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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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些仙神們提出質疑,薑子牙便已經是調集著大軍,將大軍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
每一部都分彆對應十絕陣之一,又各自有統帥號令。
在這關鍵的時刻,這位西岐的相父,也是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狠辣,不管那些仙神,願還是不願,也無論他們是怎麼想的,更不論他們是不是有所隱藏,都統統將他們編入了軍陣當中。
四十萬大軍,沒有任何隱藏的,全都被擺了出來。
而且,這十部大軍的其中一部,更是由武王親自統領。
在他看來,此時的西岐,有薑子牙整備大軍,有赤精子管束仙神,又有敖丙這位一直以來都最為靠譜的義龍君鎮壓法陣,那麼眼下,便是西岐局勢最好的時候。
若是這個時候都破不了十絕偽陣,將這一把鎖給重開的話,那未來,便更是絕望。
是以,他直接就否了薑子牙的試探之說,而是決絕無比的,將當前西岐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這一戰當中,若是一戰功成,則猶有變數,若是失敗的話,則萬事皆休。
於是,軍氣沛然而起,將所有的仙神,都裹挾其間——如此,他們便是想不入陣拚殺,都是不行。
待得整備完畢,薑子牙的目光,這才是望向了西岐的城牆。
城牆上,敖丙端坐,心神已然是融入周遭的天地元氣,遙遙感應著十絕偽陣當中的氣脈流轉。
赤精子等闡教二代弟子,也都是環繞於敖丙的周身,替他鎮壓附近的天地元氣,免得他受到乾擾。
片刻,敖丙方是舉起了手中的令旗往下一壓。
城牆之下,薑子牙見了敖丙的令旗,當即便是搖動了自己的帥旗,隨即,武王也親自擊鼓命令大軍跟隨自己一路往前。
於是,西岐施恩兩代人,布信義於四方,文王更是死前都要賭一把風雨的回報,便在這一刻,徹底的得以彰顯。
這位人王親自衝鋒的時候,西岐的一眾文武,以及那四十萬大軍,都是齊齊呼號起來。
“西岐賢王,前伸信義養吾四十年,後求風雨養吾四百年,敢不誓死以報之?”
“王於先驅,豈不從乎!”
縱然那十絕陣中,也就是渾渾蒙蒙,縱然上一刻,所有人都還提心吊膽的憂慮著未來。
但當武王親自擊鼓,率先搖旗衝鋒的時候,一切的猶豫,一切的迷茫,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一眾文武也好,四十萬大軍也好,都在這一刻,緊緊的跟著武王的腳步,沒有絲毫的猶豫——明明他們都是步行,而武王則是騎著戰馬,可偏偏,每一位士卒,卻都緊緊的跟在了戰馬的後麵,不曾落下一步。
甚至有衝得快的,更是都已經越過了戰馬的馬頭。
前些時日,無比低靡的士氣,在這一刻,便被重新的凝聚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