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他們的出走,對於西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不僅僅隻是那虛無縹緲的天命的傷害,更是還伴隨著,實實在在的東西——來西岐之前,薑子牙也曾在朝歌為帝辛效力。
而在朝歌的時候,薑子牙便是花了極大的心思編造出了一張網絡,收集著朝歌的種種消息,文王出逃的時候,這網絡,便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可隨著廣成子和燃燈道人他們投往朝歌,薑子牙這費儘了心血才編織出來的網絡,也都化為烏有!
先前的時候,朝歌當中,但凡是有什麼動向,薑子牙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所以麵對著朝歌的進攻,他的應對,也很是得當,縱然總是被壓製,可實際上,西岐卻幾乎是沒有什麼損失。
尤其是聞仲親自率兵而來過後的第一戰,更是被薑子牙打得灰頭土臉。
在廣成子他們去了朝歌過後,朝歌的變化,殷商的調度,便是被徹底的遮在了黑霧當中。
就如這一次,李靖放棄了陳塘關這樣的大事,他們都渾然不知。
“李靖……他怎麼敢的!”王宮當中,殷夫人的牙齒,咬得哢嚓哢嚓的響。
“他帶大軍走了,陳塘關的父老鄉親們,卻又該如何?”
東夷對陳塘關,可謂是視之如眼中釘,肉中刺。
李靖帶了大軍離開,東夷人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腦子,都必定會趁著這機會反撲陳塘關,將陳塘關化作廢墟——而陳塘關的那些凡人,自然也不可能有幸免的道理。
“武王,丞相。”殷夫人往前一拜,“臣請帶兵,自北伯侯境內借道而入東夷,保陳塘關的父老。”
殷夫人說道。
陳塘關,是她和李靖篳路藍縷建立起來的。
李靖,可以為了朝歌的一道凋零將陳塘關棄之如敝履,但她卻不行。
“人族之爭,乃正統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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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早的時候,軒轅戰蚩尤開始,人族內部的爭端,便一直有一個底線。”
“曰:兄弟睨於牆而禦外辱。”薑子牙還在猶豫的時候,武王便已經是做出了決斷。
他的聲音在王宮當中回響起來,“自軒轅開始,人族從未有過因內爭而失國土的先例。”
“過去不可,現在,亦不可!”
“大軍自西岐而動,山高路遠,耗時良久——如此往陳塘關,必定來不及。”
“殷將軍可持我令府往北麵見北伯侯崇黑虎,向崇侯借兵,直抵東夷,如此,或可保得陳塘關,安然無恙。”
“末將多謝武王!”殷夫人接過武王的令牌,當即縱身往北飛遁而去,哪吒也是緊隨其後。
……
就如同是敖丙以及西岐一眾仙神所預料的那般,東海,乃至於整個龍族,都因為那一道來自於朝歌的人王令而起了波瀾。
“我等,拜見龍王!”一群極端派的老龍們,徑直找到了東海龍王,“敢為龍王,我龍族,對這人王令,當如何回應?”
“此事,尚需斟酌。”東海龍王說道。
“我等倒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好斟酌的。”那老龍當即出聲,“我們龍族遠離陸上已經很久了——而今,有人王以人王令相招,我等自當借助那人王力量,驅逐岸上一眾水神,叫各處的江河湖海,都歸於我們龍族。”
“昔年的時候,應龍能扶持軒轅成就人皇,今日我等龍族,亦當效仿,扶持帝辛成就人皇。”
“到那個時候,我族借人道之氣為已用,縱然未曾尋到天龍血脈,也依舊是有可能成就又一位的‘應龍’。”
“龍鳳不兩立。”東海龍王沉下目光,看著那些極端老龍們熱切的目光,他也是直接拋出自己的大招,“那殷商,可是玄鳥之國,我等龍族去了朝歌,難道要雌伏在鳳凰身下嗎?”
聞言,這些老龍,也都是猶豫起來。
但終究,還是對岸上江河的貪婪所驅動,難以克製這難得的,光明正大的上岸的誘惑,一個個的,都露出了大義凜然的姿態,“為龍族計,就算屈身鳳凰之下,我等也認了。”
片刻,這老龍又道,“況且,我等專程和岸上的龍族打聽過——西岐,亦有鳳鳴之先,殷商為玄鳥之國,而那鳳凰,卻舍殷商而在西岐下注——那人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過於的信任鳳凰,此番以人王令來征調我輩,說不得,便是為了鉗製鳳凰。”、
(本章完)